“啊，正月初
啊，你这生日可真够大
，比
大多
，十二月初，个年头个年尾。”
周宣笑嘻嘻地说着，羊小颦却把脸贴过来，额头抵在他下巴上，柔软身子微
“啊，小颦你怎
钻到怀里来！”周宣惊道，双手却没放松，依旧搂着。
羊小颦眨眨大眼睛，无语，她早早就醒来，可是周宣侧身面向着她，只手搭在她肩头，条腿还压在她膝弯上，害得她动都不敢动，现在反而是周宣无辜地向她质问。
周宣稍稍松开些，依旧没放手，看看窗棂晓色，说：“天好象已经亮，不过雨还在下，赶不路，们再躺会，说说话。”
羊小颦脸红得发烫，睫毛垂下，飞快地颤动。
“嗯，小颦，你真是十三岁吗？”
周宣抱着睡着羊小颦靠坐在床栏上动不动，等她睡深，才将她轻轻放倒睡好。
羊小颦发型是歌妓常见蓬松大髻，插着支碧玉簪，周宣把碧玉簪给拔塞在枕底，羊小颦那头美发就铺在雪白枕巾上，她额头白皙光洁，眉型极美，而且纹丝不乱，完全不是柳叶、翠羽能形容，长长睫毛覆盖着下眼睑，象黑色蝶翅飞倦栖息，眼梢上挑，眼线凹痕也极动人，瑶鼻樱唇还略显稚气，整张脸精致到完美。
看着羊小颦那甜美睡相，周宣心里发苦，不知该怎样打发这漫漫长夜？
又看会少女睡姿，周宣和衣睡下，闻着身边少女芬芳体香，虽然闭着眼睛却哪睡得着，翻来覆去，床板嘎吱，羊小颦睡梦中不满地“哼”声，周宣就只好侧躺着不动，看羊小颦胸前两只小小羊躲在薄薄衣衫下起起伏伏，看得有点受不，强烈滋生狼性，赶紧拉上薄衾替她盖上，眼不见心净。
起风，风很大，呼呼低啸，风从窗隙吹进来把油灯扑灭，夜很黑，什也看不到，瓦屋顶上“噼哩啪啦”下起雨来。
羊小颦微微点头。
“呃——那猜你月份肯定很大，该不会是正月里出生吧？”
羊小颦有点吃惊地抬起眼，惊奇地点点头。
周宣呵呵笑，心想：“这还差不多，过年就十四岁，又是北方女孩子，个子高发育得早也正常。”说：“告诉，你正月什日子生日，会为你庆祝生日。”
羊小颦定定望着周宣，美丽眸子浮起层雾气，迷离梦幻，幽美难言，慢慢从被底抽出右手，伸出根手指头，竖在周宣眼皮底下，模样可爱之极。
周宣想着明天赶路事，雨后路难行，只怕要多拖两天才能回到江州——
在雨声催眠下，周宣终于睡着，他起先没有和羊小颦同衾，后半夜越来越冷，扯到什就往身上盖，两个人就大被同眠。
下夜雨，起先是绵绵细雨，后来越下越大，打得屋瓦和木窗“啪啪”直响，象放鞭炮，周宣却最喜欢在雨声睡觉，睡得格外香，忽被个炸雷惊醒，懵懂中感觉有个柔软胴体伏在她怀里，双臂紧，搂得严实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雀儿，打个雷怕什，有夫君在呢！”
怀里人“嘤”声，身子微微扭动。
周宣清醒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两只剪水清瞳大眼睛，乌黑晶亮，眨也不眨，然后是鼻子和嘴，离得那近，鼻息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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