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在江边码头收三两银子后掉转马车准备回江州,看看天色已晚,想起彭泽县城还有个远房表哥,平时来往得少,这回既然到这里,就买些礼品上门权作拜年,正值那表哥长子娶亲,殷勤留下喝三日酒,等他回到江州时,徐刺史派出衙役已经全城搜问遍,没有打听到消息也就不之,无人问及这车夫是不是有个孤身女子雇车东去事。
羊小颦挽着个小包袱,里面有些碎银和衣物,戴着帷帽,有面纱垂下遮住绝美容颜,步行出坊门,她早就留心到朱雀坊门前停着不少马车在招揽客人,找个看上去面目和善车夫,言不发就掀开车帘坐到那车夫马车里。
那车夫觉得奇怪,问:“姑娘去哪里?”
羊小颦说:“彭泽县。”她知道彭泽县是去金陵水路必经之处,她想先赶到那里然后在江边等候公子大船到来。
车夫说:“姑娘,彭泽可有百多里路呢,正月里这冰天雪地佣金得加倍才行,三两银子。”
车厢里应道:“好!”
追出三十里,也是毫无踪迹,似乎羊小颦出周府就消失。
当夜,六个家丁拖着疲惫身体回来,秦雀、纫针见没有找到羊小颦消息,非常焦急。
秦博士皱眉道:“贤婿临行时说,们有难处就去找都护林岱大人,先前送行时,林大人也说过,有什难事尽管去找他,羊小颦走失之事,如果由都护府出面派人搜寻,那就定能找到。”
这时都已经亥时,秦雀说:“明日早,雀儿就和针儿姐姐道去见林伯父。”
次日卯时,秦博士、秦雀、纫针三人就到朝阳坊外,府役进去通报,这天寒地冻又是正月春节,都护大人还高卧未起呢,听说宣侄两位妻子人求见,不知发生什大事,赶紧起床匆匆来见。
车夫不放心,怕等下到彭泽,这姑娘却没钱给他,问:“姑娘是朱雀坊哪位老爷府上?”
车厢里应道:“周府。”
车夫喜道:“原来是周七叉公子府上呀,小人这就套马,立即出发。”
车夫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因为羊小颦是孤身女子就打什坏心眼,又知道是周七叉公子府上,周七叉公子那可是都护大人之侄啊,所以路上对羊小颦都很是恭敬,午后申初时分长驱百多里赶到彭泽县。
羊小颦让车夫不必进城,直接到江边码头。
秦雀、纫针施礼后说明来意,林岱松口气,心道:“原来是走丢个小家妓啊,也许是早就想逃跑,昨日府上很多人都去江边送行,她就趁乱跑,哪里是去追赶宣侄啊。”说道:“不用担心,伯父立即让人告知徐刺史,让他派捕快、衙役四处追查,定把那个羊小颦找出来!另外再修书封,派快马从陆路追赶,截在宣侄他们船队前面,告诉宣侄这件事,说不定那家妓真在船上。”
徐刺史听说周府走失小家妓,倒也没有怠慢,派捕快、差役往江州各县追查,却是毫无音讯。
秦雀私下对纫针说:“针儿姐姐,那个羊小颦是夫君从洪州赢来,会不会偷偷跑回洪州?”
纫针点头说:“很有可能,这羊小颦也太忘恩负义,亏夫君那待她,夫君前脚走她后脚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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