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闲闲而立,也不担心羊小颦会跳江,慢条斯理地说:“姑娘遇到是姑娘之幸,你孤身女子出外寻人,只怕人没寻到自己却要跳入火坑,岂不是糟糕!你且在船上暂住,来为你寻人——姑娘找是哪位公子?”
羊小颦却是樱唇紧抿,言不发。
青年男子毫无愠色,依然含笑道:“姑娘不说,那肯定是找李公子,在下就是李公子。”
羊小颦象冰美人那样不言也不动,对这位自称李公子男子自以为机智话无动于衷。
青年男子扭头道:“把这位姑娘请到小雅轩暂住,好生侍候。”又对羊小颦说:“姑娘不必惊惧,在下最是儒雅,不会冒犯姑娘,姑娘住下,若有大船从后面过来,再找你公子也不迟。”
木阶“咚咚”声响,上来三个人,左侧人身材高瘦,四十来岁,披着单薄葛衫,也不怕冷,双眼鼓突,眉毛象两把扫帚,嘴角咧着,副自命不凡样子;右侧是个五十来岁儒生,儒冠青衫,眉目疏朗,仪表非俗,总是副智珠在握、似笑非笑神情;居中者是个胡帽貂裘青年男子,就是羊小颦在江岸看到那位,根本就不是周宣!
羊小颦心知上错船,虽然惊慌,却不害怕,说:“下船。”
胡帽貂裘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眼睛格外有神,顾盼之间有种威权之势,显然是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先是看到江岸窈窕女郎在向他招手,心知很有可能是认错人,笑道:“接那女子上来,看看容貌如何,美留下,丑就丢到江中喂鱼鳖。”
那个披葛衫、环眼帚眉大汉说道:“公子,此女是绝色。”
青年男子扬眉道:“是吗,杜先生是鹰眼,自然看得清,快停船,派舢板接来。”
驶出百多丈,渐渐放缓速度,越驶越慢,显然是要停下来。
羊小颦欢喜得眼含泪花,提着裙裾沿着江岸跑下去,越跑越快,就象是只绿色蝴蝶在飞。
大船放下条小舢板,两个舟子、两个仆妇驶到江岸,羊小颦娇喘着刚好跑到,扶着仆妇手下到小舢板,两个舟子立即摇橹划桨,小舢板迅速向大船划近。
羊小颦喘息稍定,问:“小茴香?”
两个仆妇都是慈眉善目,笑道:“在船上,都在船上。”
上来两个婢女,两个仆妇两个婢女前后左右挟持着羊小颦,羊小颦也未抗拒,淡然下到船舱里去
此时见,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色,而且年龄似乎还很小,纯美中含着稚气,樱桃小嘴抿着,不由得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青年男子微笑问:“姑娘贵姓,找是哪位公子?”
羊小颦还是两个字:“下船。”
但此时大船已经重新扯上帆,摆正船舵,顺流驶下。
羊小颦奔到船舷边,望着后退江岸和滔滔江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羊小颦上到大船,仆妇引她进舱,羊小颦觉得不大对劲,公子既然看到她在江岸上,现在接她上船,怎没在甲板上等她,公子不是这样摆架子人啊!
羊小颦停住脚,右手伸到小革囊中,握住刀柄,叫声:“公子——”
仆妇道:“公子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羊小颦退开两步,又叫声:“公子——”
船舱下有人应道:“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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