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陛下,草民这腿伤成这样,景王自然是没有错,但他随从难逃其咎啊,不薄惩下,草民不服。”
周宣胆子还真不小,还敢不服,不过说得也在理,李煜想想,唤道:“甘思谋——”
那老儒生甘思
李煜轻喝道:“胡闹!”问李坤:“坤儿,这女子你从何得来?朕以前并未在你府里见过。”
李坤知道何时能说谎,何时得实话实说,道:“这是侄儿在彭泽县新纳姬妾。”
周宣便把羊小颦追随他入京之事说,极尽煽情之能事,竟把在场景王府婢女给听哭,羊小颦也是美眸含泪,深深凝望周宣。
不说二不休,周宣说到兴头上,深情回忆初遇羊小颦情景,把在滕王阁上为羊小颦压惊那阙《蝶恋花》词又吟诵遍。
李煜听得饶有兴趣,斗诗赢佳人,风雅之举啊,吟道:“窈窕燕姬年十五,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众里嫣然通顾,人间颜色如尘土——好词啊,把此女倾国倾城之态描摹得极为生动。”
出如此荒悖之行?即便是真,也是宠姬被夺,狂怒激愤下没有约束好随从,致使周宣受伤,当下道:“此事起因在于这个羊小颦——周宣,你说羊小颦是你侍姬,有何证据?”
周宣道:“草民有证据,不过要先得到皇帝陛下允许,草民才敢出示。”
李煜道:“朕就是要你出示证据。”
周宣道:“皇帝陛下请看——”扭头对羊小颦说:“小颦,亲下。”
羊小颦长长睫毛象蝴蝶翅膀般飞快地扇动,粉腮晕红,跪着双手扶地,俯身侧脸将点樱唇印在周宣颊上。
周宣大声道:“多谢皇帝陛下夸奖。”
李煜沉吟道:“看来此事是场误会,坤儿没有错,因为他并不知羊小颦是周宣侍姬,至于周宣,当然也没有错,这事就这样吧,坤儿,朕答应为你另觅美妾,此女就不要强求,如何?”
李坤知道今晚他是输,拿周宣没办法,再死赖下去会影响他在李煜眼里良好形象,当即说道:“叔父处置极当,这事是侄儿鲁莽,侄儿应当向周公子赔罪才是。”假装挣扎着要站起来。
李煜赶忙让内官把李坤按住,说道:“坤儿心胸真是博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坚儿,你要以兄长为楷模,总要虚怀若谷才好。”
李坚躬身道:“儿臣知道。”心想:“这恶兄拿得起放得下,变脸极快,无耻之尤,不及也。”
满厅中人发出“哗”声响,都惊得呆,这也太惊世骇俗吧,这可是在帝尊面前啊!
周宣道:“请皇帝陛下赦草民疏狂无礼之罪,这就是草民出示证据,是活生生人证,如果景王殿下能叫羊小颦向他靠近步,那就算草民输,就可以定草民强抢景王宠姬之罪。”
李煜心道:“这个周宣果然是个狂生,不过还真有意思。”点点头,眼望李坤,意示询问。
李坤知道叫不动羊小颦,怒道:“这贱婢在船上忤逆本王,本王小小责罚她下,她竟背主转投他人,叔父,这种贱婢可以赐死!”
周宣冷笑道:“景王殿下,羊小颦是侍姬,被你欺骗上船,她心念草民恩情,不肯屈服于你*威,坚贞不屈,实乃贞女、烈女也,陛下,草民请陛下降旨表彰羊小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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