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痴强行运功憋住不笑,憋得太狠,弄得小船都摇晃起来。
施虞候赶紧问:“蔺小姐,这姓周不会这就死吧?”
四痴匀匀气息,说:“脊椎已断,挪动就死。”
施虞候说:“那就不要挪动,等下叫公子爷来小船上见这姓周,折磨番,让公子爷出出气就行,千万不能现在死。”
于是,这施虞候就尽量平稳地划着船,不让小船颠簸,免得把周宣颠死那他赏金就减半。
周宣疼痛难忍似地问:“是谁让你们来杀,是谁?谁这大胆?”
施虞候也不隐瞒,说道:“姓周,这怨不得谁,都怪你自己太猖狂,在洪州敢抢魏公子女人,害得家公子颜面尽失,前日秦淮河上相遇你又如此羞辱家公子,不杀你如何能泄家公子心头之恨!”
周宣气息急促地说:“乃皇亲国戚,你们杀不怕满门抄斩吗?”
施虞候倒吸口冷气,随即狞笑道:“有谁会知道你是死在家公子手上,你放心,不会给你留全尸,削皮剥肉,挫骨扬灰,周七叉公子从此在这世上消失。”
周宣咳嗽着说:“恶贼,好狠毒啊!救命,救命啊——”
回头道:“三哥,把那粒铜豆给。”
四痴接过铜豆,对准泊在楼下那艘小小乌蓬船弹出,“啪”声,打在船板上,舱里马上钻出个船夫,仰头朝窗口望。
四痴冲那船夫打个手势,夹着周宣踏上窗台,踊身跃,墨绿色斗蓬象黑色船帆般鼓扬起来,现出斗蓬里红裙,宛然那个女刺客。
周宣被他夹着,感觉四痴胸部很厚实,心道:“这练家子胸肌就是发达啊,别看老四脸上不长肉,身上肌肉还挺多,这手臂硬得象铁似。”
从“媚香楼”窗口到那艘船有两丈远、两丈高,四痴夹着周宣轻轻跃就站在船头,轻得象狸猫似,船头吃重,微微沉。
元宵赏灯已近尾声,秦淮河上没有前几日那热闹,小船驶过两座石拱桥,前面便是桃叶渡,远远见条灯火通明大船横在河边,周
在水流声、桨橹声中,周宣那微弱声音传不出船舱。
施虞候“嘿嘿”笑,放心地划他船,这船小,首尾不过丈五,能乘坐五、六个人,双桨划动,船速倒是很快,顺流直下,转眼就是数十丈距离,“媚香楼”灯火逐渐远。
周宣还在喊着救命,气息越发微弱。
施虞候笑道:“别再喊,留点精神多活会吧,总要见到家公子后再死,家公子说,抓到活周宣比死周宣赏赐加倍。”
周宣道:“休想,现在就死,你们别想得到加倍赏赐。”说着,胸腔象扯风箱般急剧喘气起来,似乎下刻就要断气。
船夫低声问:“蔺小姐,得手是吗?”
四痴“嗯”声,含糊道:“开船。”弓腰入舱,将周宣放在舱板上。
周宣微弱地呻吟道:“哎哟,要死,痛死也!干脆,干脆刀割喉咙倒是痛快。”
这船夫就是魏觉手下姓施虞候,向由他和蔺小姐联系,这时压抑不住兴奋之情,面解缆划船,边恭维道:“蔺小姐出马,果然是手到擒来,这次帮家公子除去这眼中钉,家公子定有重谢。”
四痴冷冷地“哼”声,很冷傲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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