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觉象只伸颈伸宰鸡样昂着脖子,哀求道:“周公子,饶命啊——”
周宣把刀在他脖子上轻轻勒,顿时鲜血洇出,魏觉不敢出声,眼睛乱转,指望两个手下救他,却看到那两个人都摔倒在他身边,站着是那个“蔺小姐”。
“蔺小姐”将斗蓬掀,却是个戴软幞头男子,魏觉认得,这人跟着周宣去过洪州。
魏觉心全凉:“完,中周宣毒计!”
身穿红裙四痴手翻,出现柄晶光灿灿短刀,“噗”声刺入那名武官后心,正中心脏,那武官顿时死。
魏觉拱手道:“这位就是蔺小姐吧,多谢相助,家父会亲自向贵门主道谢。”
四痴扭头不答。
周宣天船舱里呻吟道:“魏觉,你不,不敢杀,乃,皇后之侄,——”,句话没说话,就是急剧喘气。
魏觉听到周宣声音,心中畅快无比,笑道:“是是,你乃皇亲国戚,魏觉得向你跪拜才是。”伸手摘下船头那串小灯笼,弯腰进舱,准备好好折磨周宣。
四痴双手笼在斗蓬里,趁小灯笼入舱船头暗之际,突然出手,分别拿住施候虞和另名武官腰眼,齐挤入舱中。
围没有其他船只。
施虞候认出这是魏公子画舫,边加紧划船,边急于邀功地扬声道:“公子爷——公子爷——”
画舫船头立即出现几个身影,魏觉声音问:“施虞候吗,事情办得如何?”
施虞候道:“成,人就在舱里。”
魏觉狂喜,声音都颤抖起来:“哈哈,太好,终于要出心头恶气,快给抓到大船上来。”
四痴低声道:“施虞候,划你船,往原路划回去,划得好,饶你不死。”说着在施虞候腰上踢脚。
施虞候见同僚毙命,直吓得魂飞天外,连道:“划,划
魏觉完全没有察觉,他眼里只有周宣,将灯笼挂在船舱里侧,怪笑着说:“周皇侄,魏觉往日多有得罪,今日把你请来就是向你陪罪,嘿嘿——”口里阴笑着,提起只脚,就想朝周宣小腿骨狠狠跺下去。
周宣突然挪腿,魏觉那狠狠脚就跺在船底板上,还真是下死力气,整只小船都是颤,震得魏觉腿发麻,脑袋发晕,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周宣已经坐起身,伸手揪住他前襟,向他扯趴下,柄解腕尖刀在他眼前晃——
“认得这是什吗?”周宣问。
魏觉吓得魂飞魄散,颤声答道:“这是刀。”
周宣道:“很好,还认得这是刀——”声音厉:“听好,让你说什你就说什,不然话,刀捅死你。”将刀尖移近魏觉突起大喉结。
此时离得已近,施虞候压低声音说:“公子爷,那人受重伤,挪动不得,挪即死,公子爷到小船上来吧。”说着,把持着小船缓缓靠在画舫侧。
魏觉急不可耐地叫道:“快吊下去,快吊下去!”
他身边名武官说道:“公子,属下带你下去。”说罢,手托着魏觉左肘,从画舫船舷跃到小船上。
小船吃水沉,施虞候赶紧稳住,说道:“切勿摇晃,姓周只剩半口气,公子爷,你请进舱看吧。”
四痴披着斗蓬从舱里钻出来,冷冷立在边,夜风吹开斗蓬,红裙微露,颇有几分冷艳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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