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不能向周宣当面请罪,忐忑不安,怏怏而退,回到府中,左思右想,备齐箱金银珠宝,天明后带着宝箱和胡扬出南门,准备到前边“折柳亭”等候信州侯车队到来,当面向周宣请罪。
胡扬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车里,他现在知道那盐商真实身份,惹不起呀,只有自认倒霉。
前面也有辆早行马车辘辘行驶着,正停在折柳亭外,也不见人下来,车夫坐在辕上闭目养神。
胡彦带着骑着马在折柳亭外等候会,看朝阳升起,天气晴明,正是赶路远行好日子,心想:“信州侯车队也快来吧,前面那辆马车是什人,停在那里做什?等下要向信州侯陪礼道歉,那等低声下气样子若被外人看去,岂不是丢脸!”叫过名武弁赶那马车走。
那武弁走过去喝道:“家大人在此候客,闲杂人等退避,赶快把车赶走。”
是朝中第红人哪,自己儿子竟和他争风吃醋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所以急急赶来,这时听儿子不肯负荆请罪,怒道:“小畜生,你敢不听说话,现在就抽死你,免得全家陪你遭殃!”手里马鞭“啪”声抽在胡扬大腿上,绸袍撕裂,洇血鞭痕瘭起。
胡扬惨叫声,自小没见他爹对他这凶狠过,哭叫道:“爹,爹,别打,说就是。”
行人赶到“悦来客栈”门前,守卫几个奉化军士兵见胡扬又来,嘲笑道:“他还真是不怕打啊——”
胡彦抱拳道:“下官宁国节度副使胡彦,特带犬子来向周——公子负荆请罪,烦请通报下。”
几名奉化军士兵张大嘴,从三品节度副使,这官可够大,还向他们几个施礼,口称“下官”,这不能不给面子,赶紧进去禀报。
那车夫丝毫不惧,坐直身子瞪眼道:“什闲杂人等,你看清楚,这是刺史府马车。”
胡彦听到,走过来问:“是胡彦,请问马车里是谁?”
车夫这才跳下车见礼道:“原来是胡大人,车里是——”
就听车内个年幼女子声音说:“张福,不许说!”
车夫张福赶紧闭嘴,陪笑道:“胡大人,这个这个,家——们也在这里为友人送行,呆会
周宣早已回房,范判官和祁将军看看还有个时辰天就要亮,干脆不睡,明天上路在马车里睡也是样,让店家泡壶醒酒茶,慢慢地喝着,听到军士禀报说宁国军副使来,范判官摇摇头说:“又要费番口舌。”与祁将军并肩迎出去。
胡彦见范判官,依稀相识,赶紧躬到地:“范大人,下官把犬子带来,向周公子请罪。”说着,挥手,两名武弁揪着五花大绑胡扬进来,胡扬“扑通”就跪下,哭丧着脸说:“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不敬之罪。”
范判官赶紧道:“胡大人,令公子带回府上管教即可,周公子旅途疲惫,请勿再打扰。”
胡彦听,急,看来周侯爷不肯给他父子负荆请罪机会呀,再次施礼道:“范大人,烦请在周公子面前多多美言,胡彦教子无方,惭愧啊,定当狠狠责罚他,如果周公子愿意,尽管痛打犬子出气好。”
范判官心里暗笑,庄容道:“只是时意气之争,周公子何等胸怀,岂会放在心上,胡大人不必忧心,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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