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使听,大惊,周宣那可
胡扬何曾被人这般藐视过,大怒,冲上来挥拳要打,被两个奉化军府兵架住,当胸擂几拳,推倒在地。
胡府四名家丁见公子爷被殴,奋勇上前救主,祁将军拦住,脚打脚踢,打得四个家丁抱头鼠窜,祁将军武艺虽然和三痴没法比,但好歹也是从五品归德郎将,打这几个家丁那是不在话下。
胡扬带滚带爬逃到街那头,边骂着:“周宣之,不会放过你,你们等着——”
胡扬又叫周宣他们等着,骑马回府,准备纠结家将家丁、地痞流氓再来砸店揍人,半路上遇到他爹胡副使胡彦,胡扬正要哭诉被打之事,没想到他爹劈面给他个耳光,老鹰抓小鸡般把他从马背上揪起,丢到地上,喝命跟随两个武弁将胡扬绑。
胡扬被打傻,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才缓过神来,哭道:“爹,你何故绑孩儿啊?”
知道信州侯与奉化军关系密切,所以看到范判官出现在这里,盐商名字又叫周宣之,岂有想不到道理,脸色白,连连告罪。
范判官摆手道:“侯爷不喜人打扰,洪大人赶紧把兵马带走吧,回去也不必对都护大人提起,明日早侯爷便要起程。”
“是是是,下官明白。”洪司马连连躬身点头,转头看到两个马、步兵校尉还傻站在那,顿时气不打处来,上去人给个耳光,低喝道:“赶快把这些兵带回去,敢再出声喧哗,军法侍候。”
百二十名马、步弓手悄然退走,“悦来客栈”门前又只剩下胡扬和他四个家丁。
刚才人马嘈杂,周宣已经惊醒,披衣走到门外,见静宜仙子也从房里走出来,问他:“宣弟,出什事?”
胡彦骂道:“你这不肖之子,前程要被你给葬送,赶快随去负荆请罪!”说着,跳下马,拿过束荆条插在胡扬背上,单臂提,将儿子提上马背,让武弁扶着,几个人又往澄江坊而来。
胡扬哭丧着脸问:“爹啊,左右不过个盐商,再有钱又能怎样,还要负荆请罪,这算什事嘛!”
胡彦喝道:“闭嘴,警告你,当下见到周侯——公子,你只许磕头,求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不敬之罪,听明白没有?”
“啊!”胡扬愤怒,很有骨气地叫道:“要这般低声下气,宁死也不说!”
方才洪司马带着军士回去,想想胡副使也是他上司,还是去禀报胡副使,免得胡公子把事情闹大,与周侯爷结下深怨。
周宣说:“下去看看,没事,道蕴姐姐尽管回房歇着去。”
静宜仙子不肯,和周宣道并肩下楼,三痴、蔺宁夫妇双双跟下来,四人来到客栈门前,正看到洪司马带着兵马退去,胡扬在那脖子伸缩如乌龟状,不知如何收场!
周宣明白,是胡公子带着人来想抓他,被范判官三言两语打发,伸个腰懒洋洋道:“哪里来蛤蟆,半夜聒噪,搅得人睡不好!”
胡扬看周宣,怒火又上来,叫道:“周宣之,快把夏侯流苏交出来,不然你休想出这宣州城!”
周宣心道:“他怎说夏侯流苏在这里?”当下也不分辩,命左右奉化军府兵:“把这蛤蟆赶走,要继续梦高唐去。”对静宜仙子说:“道蕴姐姐们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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