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仙子唤道:“宣弟,你是不是上车避避?”
周宣道:“姐姐放心,有这贼婆做挡箭牌,还有老三先生护着,老三先生有万夫不当之勇,对付几个毛贼那是杀鸡用牛刀,老三,委屈你
这女人倒不傻,见周宣知道红糖大名却没半点害怕样子,有恃无恐那肯定是官兵,这哪来官兵?没几个人啊,怎谢家事先没来通风报信?以前有官兵来围剿,红糖早早就会得到消息,回九仙山去。
周宣不答,骑马“得得”赶路,梅枝也就闭嘴,声不吭。
驿站三个车夫得驿丞嘱咐,要好生侍候这位周大人,这时见周大人抓红糖相好,看那意思还要去找红糖,也惊慌起来,其中人道:“周大人,要抓捕红糖得到县里请兵啊。”
周宣严肃道:“好好赶你们车,这事与你们无关。”
三个车夫不敢再说什,默默赶车。
附近乡民都惊动,竟有人敢动红糖女人,这不是反天吗,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啊,都拥过来看热闹,猜测是不是另股强盗,据说建州那边盗匪就很猖獗。
梅枝老母听说女儿被人抢走,拄着拐杖赶出来,这老太婆白发苍苍,却没半点慈祥样子,副凶相,拐杖杵地“笃笃”响,声音象夜枭:“谁敢动家梅枝,不知道她是红糖人吗?红糖回来剥你们皮!”
梅枝脸朝泥地背朝天横在前鞍上,圆臀高翘,全身无力,挣扎不动,喊道:“娘,娘,快让老苍头去找红糖救,这些人是强盗!”
“你还真会贼还捉贼啊!”周宣在她大屁股上使劲打下,很肉感,嘲弄道:“这就带你去见红糖,看他怎救你。”骑在马上朝围观乡民抱拳:“各位乡亲,等不是强盗,红糖才是强盗,们清清白白好人家为什要怕红糖这种强盗,乡亲们各自归家,不要惊扰,倒要看看红糖凶恶到什程度!”说罢,“驾”声,骑马在前,三痴等人赶紧跟上,三辆马车辘辘行驶。
梅枝老娘咒骂声在后面纠缠好会,终于被抛在后面寂不可闻,只有马蹄声在黄昏中零碎杂沓。
仲夏时节,天气晴朗,天黑得就晚,已经是正酉时分,四下里还是清清朗朗。
宋伙计紧张起来,指着前面山口说:“周公子、老三先生,这里过去就是十字垄,两条山道十字交叉,谋财害命多在此地。”
周宣放缓马步,看看,两山夹峙,中间条崎岖小道,和那次魏觉派府兵扮强盗在鬼牙山伏击时地形差不多,只是永丰山都不高,树木很茂盛,红糖应该就藏在路边山林里。
周宣道:“大家下马步行,跟在马车两边。”
李焘、来福等人都下马牵着马缰跟在三辆马车边上,只有周宣和三痴依旧骑在马上。
梅枝这女人很泼,路骂个不休,威胁、咒骂,恶毒下流。
林涵蕴从车窗伸出脑袋,笑嘻嘻地听着,觉得这女人很有才,骂这久没有重复,花样百出。
静宜仙子听不下去,出声道:“宣弟,让这女人闭嘴,太难听。”
周宣就又在那肥臀上打巴掌,说:“喂,贼婆,现在不是叫时候,留点劲等下叫,红糖就在十字垄那边,等下让你叫你就叫。”
梅枝闭会嘴,忽然问:“你们是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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