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山道拐弯处,暮色苍茫中走出十来个人,都是短衫草履,也不戴头巾,头发披着,手里或刀或棍。
为首人身材比其他人高大,四十来岁,不胖不瘦,身穿黑布直裰,挽着袖子,手提两把板斧,声音粗嘎难听:“梅枝,是你吗?”
梅枝身子横在马鞍上,头颈不能转动,听到声音立即惊叫道:“红糖,快跑,后面有大队官兵!”
周宣打量着那手拎板斧家伙,说:“你就是红糖,还提着板斧,学黑旋风李逵是吧?”
红糖听不明白周宣说什,对路边喊道:“老牛,出来,看看是不是这家伙?”
梅枝恶声恶气道:“你想让引红糖出来抓他,休想!”
周宣笑起来,这女人还算有点情义,说:“你看这边只有这几个人,老弱和女子,红糖不会这胆小,怕们这几个人吧?”
梅枝道:“别以为不知道,后面肯定跟着大队官兵,你诡计休想得逞。”
三个车夫听梅枝这说,深为叹服梅枝之智,都扭着脖子朝后看,却见身后片青岚,哪有什大队官兵!
周宣哈哈大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脑子!这就更考验红糖对你好不好,自己女人被抓,却龟缩在边上不敢出来,这种男人死算。”
。”
三痴道:“自当护卫主人安全。”
行人进入十字垄山道,马车颠簸得厉害,行驶得很慢,两边山陵将残阳最后缕阳光挡在山外,山道间霎时间阴暗起来。
众人都提心吊胆起来,个个东张西望,生怕路边树丛里突然蹿出凶恶盗匪来。
方老头扶着车厢边走边问李焘:“焘儿呀,这周公子什来路啊,这明着和红糖作对,甥舅二人可不要——”
路边树丛摇动,周宣在谢氏庄园见过那个管事钻出来,见到周宣,稍微有点尴尬,对红糖道:“没错,就是这伙,红糖,动手吧。”
红糖朝地上吐口痰,骂道:“怎回事,这家伙怎会抓女人来?后面真有官兵?”
管事道:“别听这盐商唬人,哪有什官兵,司兵功曹要出兵家四爷是最
梅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敢动,红糖早晚要你命。”
周宣抽出夏侯流苏那把“漏影刀”,刀身放平拍打着梅枝翘臀,高声道:“红糖听好,你女人在手里,别东躲西藏,滚出来吧。”
梅枝尖叫道:“红糖不要出来,后面有大队官兵,你快逃。”这女人还挺痴心。
周宣嘴角含笑,任梅枝叫,他有节奏地用刀身那肉臀上打着拍子,很是悠哉。
三痴耳根耸,低声道:“来!”
“舅舅!”李焘赶紧打断方老头话:“你刚才也看到,老三先生那大石头都劈两半,怕什红糖啊!”
方老头越走越怕,说:“红糖有伙人,老三先生只有人,莫非,莫非这个周公子更能打?”
李焘只好点头说:“是,周公子很能打,打遍宣州无敌手。”
周宣微微笑,对李焘道:“让你舅舅坐到车上去,后面那辆是空。”说罢在梅枝腰间轻轻拍:“贼婆,现在可以喊,把你相好喊出来救你。”拍两下没声音,侧头看,这女人红唇紧抿,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周宣奇道:“你怎不叫,你不是很会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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