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仙子轻轻咬下嘴唇,心想:“与宣弟曾共骑马,肌肤相贴,这同车又算得什,若刻意回避反而着痕迹。”便朝周宣点下头。
马车停下,周宣将“黑玫瑰”缰绳系在马车后栏,上车,马车继续驶动起来。
车厢里有雏菊和蝴蝶兰香气,还有淡淡汗香,静宜仙子道袍竹簪、盘腿打坐,林涵蕴歪靠在软垫上,身上盖着方薄毯,见周宣上来,才坐直些,那些小脸似乎清瘦些,显得眼睛更大。
周宣拉过林涵蕴右手,说:“待本神医给你号号脉。”学着秦雀手法,指按寸、关、尺,装模作样。
林涵蕴嘻嘻笑,问:“医生,小女子这病重不重啊,会不会死?”
林涵蕴那日划龙舟落水应该是着凉感风寒,但在信州时,医生给她开剂小柴胡汤,煎服下去却效果不大。
周宣说:“等下到铅山时煎碗生姜葱汤热热喝下去,发发汗就好。”
林涵蕴道:“早日到江州就吧,让雀儿嫂嫂给治病。”
周宣笑道:“你这小毛病就能治,杀——呃——”
林涵蕴“格格”笑,说:“杀鸡焉用牛刀是吧?嘻嘻,又不是鸡——”
端午节前几日大雨不断,到初六这日却是风和日丽,上午阳光也不甚炽烈,上饶至铅山官道上,周宣骑着“黑玫瑰”,未戴范阳笠,只用三尺绸巾裹头,身穿蓝色丝质圆领夏衫,足蹬皂底软靴,身子随着马步有节奏地微微摇晃,心里感觉轻松惬意,突然放声唱道:“总想对你表白,心情是多豪迈!总想对你倾诉,对生活是多热爱——”
打住,后面不能再唱,有这两句表达心情足矣!
周宣笑吟吟看着众人向他瞩目,挥手道:“今晚赶到铅山县歇息,吃烧鹅、吃粽子、大碗喝酒,再庆端午节,这些日子大伙都辛苦。”
府兵和车夫们欢笑声片,周侯爷从来都不会亏待下人。
“云中鹤”缰绳拴在静宜仙子那辆马车后栏上,跟着马车有气无力地前进,林涵蕴病着,连她坐骑也没劲。
周宣眼睛瞪:“本神医在此,谁敢说死!”
静宜仙子含笑看着周宣与涵蕴玩笑样子,感觉很温馨,涵蕴先前恹恹话都不想说,周宣来她就快活起来。
林涵蕴道:“周宣
周宣失笑。
林涵蕴撒娇道:“周宣哥哥你上来陪,讲个故事给听。”
周宣看静宜仙子眼,有点踌躇,静宜仙子可不是象林涵蕴那随便。
静宜仙子道:“宣弟那你上来,女道去和茗风同车。”
林涵蕴拉着静宜仙子手:“姐姐别走,姐姐和周宣哥哥起陪。”
周宣催马靠近那辆马车,轻叩车厢,问:“道蕴姐姐,涵蕴好些没有?”
车窗竹帘卷起,露出张娇红俏脸,脸形略长,眉目非常秀气,有种骨子里羞涩,说话姿态斯文优雅:“宣弟,涵蕴她就是恹恹不想动,摸她额头,有点低烧,她平时跳泼泼,这样子让很担心。”
林涵蕴弱弱声音说:“周宣哥哥没事,就是浑身乏力,夜里睡不好,常常惊醒。”
周宣问:“为什惊醒?梦到什?”
林涵蕴道:“也没梦到什,就是睡着睡着,突然毛骨悚然样子,就醒,还会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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