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蕴三人看来看去,不敢说不好,也看不出哪里好,面面相觑。
静宜仙子理理道袍,起身来看,
静宜仙子含羞摇头:“不要画,你们来有什事?”
周宣道:“特来看望道蕴姐姐,不能聆听姐姐茶道和箫声,夜夜惆怅。”
静宜仙子心里痛,几乎要落泪。
“定要画道蕴姐姐!”
周宣现在胸臆间画意奔涌,就把张澄心堂纸铺在地上,挥毫作画,他向顾闳中学画数月,已逐渐摆脱素描束缚,运用毛笔很熟练,而且他见识比顾闳中广阔,他知道大写意、小写意、泼墨山水,见识过米芾、徐渭、八大山人和张大千那惊才绝艳画作,管长锋羊毫在手,挥洒点染、抹勒勾画,不时抬头看静宜仙子眼,又低头奋笔作画。
相称好。”
周宣又好气又好笑,更有些感动,原来林二小姐还有这个心思啊,天真得可爱,真是个很纯很诱惑小妖精啊!
周宣正要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林涵蕴突然“嘘”声,指指前面小园,周宣看,小园里栽种还是白玉兰,没有观前高大,花木中间有个精致八角亭,开着八面长窗,清风徐来,树影婆娑,是夏日纳凉好去处。
八角亭中摆着张乌木案、三个龙须草蒲团,案上个茶壶,三个茶杯,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尘不染月白色道袍软软熨贴在她窈窕胴体上,这绝美女冠此时手支颐、肘撑矮案,正闭目小寐,手边卷纸色淡黄《南华真经》,书页随风翻动——
“道蕴姐姐睡着,们不要打扰,悄悄坐到她身前去。”
宣弟如此专心,静宜仙子只好坐着不动。
林涵蕴和茗风、涧月两个侍女站在周宣身后伸着脑袋看,她们以前都见过周宣画画,但和今天大不样,以前是笔笔、丝不苟,现在好似涂鸦,东抹笔、西抹笔,不知是在画什?
周宣换支笔,蘸上红颜色,在团墨色中画上红唇,又在两腮稍作氲染,再换支小管羊毫,寥寥几笔,扫出对闭着眼睛,睫毛看似随意地刷,形不似而神似,随即又勾勒出只支颐纤细白手,有力地在头项黑髻划下,支瘦劲竹簪出来,脖子以下是大团墨和留白——
这幅气呵成,只用两刻钟。
周宣搁下笔,站起身来,自己观赏会,自赞道:“这是迄今为止画得最好画,三个字,有激情!”
周宣示意茗风、涧月二人不要声张,他拉着林涵蕴蹑手蹑脚走进八角亭,坐在乌木案前两个龙须草蒲团上,本正经似在打坐静修。
在道观里静宜仙子不再戴面纱,不施脂粉脸颊白里透红,鼻梁笔直如玉雕,眉毛整齐秀气,唇线鲜明,唇色鲜红,闭着眼睛睫毛细密,好个美人夏睡图。
周宣有强烈创作冲动,他要为静宜仙子画这样幅画,当即悄悄起身,吩咐茗风急取纸笔颜料来。
纸墨颜料很快取到,林涵蕴抢着要磨墨,就把静宜仙子惊醒,见是周宣和林涵蕴,赶紧坐直身子,俏脸羞红,赧然道:“宣弟和涵蕴呀,女道爱这里清凉,念诵《南华经》,不知不觉就睡着。”
林涵蕴道:“姐姐,周宣哥哥要给你作画,你再那样手托着腮,闭上眼睛让周宣哥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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