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书啊。”
周宣道：“臣侄杂艺太多，总不能静心著书，既然姑母喜爱这些故事，臣侄就每日写
两、则呈献给姑母阅览。”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这数月来也说
不少故事给姑母听，姑母可是每则都笔录
。”命宫娥去书房把那卷书取来。
不移时，卷书册取到，周宣翻开看，就是他平时与小周后闲谈那些故事，取自《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萤窗异草》、《夜雨秋灯录》、《子不语》等书，小周后笔录下来约有三十余篇，卫夫人簪花小楷，两万余字，薄薄卷，装祯精美。
周宣惊喜道：“姑母写得太好，臣侄讲述时颇有粗鄙之语，得姑母润色，文风流丽，雅趣盎然，姑母真乃扫眉才子——”
话出口，周宣脸色大变，扫眉才子出处是诗人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这是形容薛涛，而薛涛是蜀中名妓，唐人把懂诗文妓女雅称为女校书，现在周宣以扫眉才子来形容小周后，这是大不敬，在后世讲究文字狱朝代，周宣这下子杀头也不为过。
小周后侧头对清乐公主笑道：“看你宣表兄，脸都吓白——宣侄不要惊惧，不用跪，姑母心底坦荡，怎会为你偶尔失言责怪你，用扫眉才子也没错嘛，扫眉是指女子，扫眉才子就是女才子，不要牵强附会到别含意去，那些推敲字眼治人之罪是昏君乱世才有事。”
周宣再次对小周后肃然起敬，唐国国祚能绵延至今，应该也和李煜有这样位开明爽朗、雍容大度皇后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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