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忙道：“回陛下，臣侄对音律不知甚解，配器
乃是羊小颦。”
李煜看着这个他曾见过
面小家妓，真是粉雕玉琢、恬静可爱，李坤与周宣争就是这个羊小颦，羊小颦在他面前亲吻周宣以明心志，有趣啊，侧头问小周后：“小童，此女已脱
乐籍是吗？”
小周后笑道：“是，还是本宫亲自出面。”
李煜对周宣道：“宣侄，朕有意让羊小颦入宫为乐师，你可愿意？”
周宣瞪眼愕然，还没来得及说话，边羊小颦已经“扑通”跪下，说三个字：“不愿意。”
李煜即命画舫靠岸，让信州郡公府女乐上船。
就见羊小颦抱着九弦琴囊在前，随后是抱琵琶念奴娇、抱龙阮细柳、执排箫纪芝、执笙凤铃儿、抱二十五弦瑟苏惜惜，还有两个婢女，个吹竹箎、个吹管子，共八人，依次上到画舫。
周宣迎上去道：“快快向陛下和娘娘行礼。”
八女已从顾长史那里得知是来见皇帝、皇后，是以并不慌乱，起跪拜，娇声恭祝圣安。
李煜笑道：“宣侄府上女乐师个个人物齐楚，是不是歌舞都擅长？”
有非议？”
李煜点头道：“士、工也就罢，主要是农，唯农嫉商，朕忧心此项法令出，将招致农夫非议。”
小周后道：“自隋唐以来，工、商之民入仕比比皆是，白居易曾上书武宗‘但恐所举失德，不可以贱废人’，陛下也看到，这些商人颇知忠义，岂能因其是四民之末而阻其效忠之路。”
见李煜意有所动，周宣趁热打铁道：“陛下，商人捐资，首先用于军队和兴修农田水利，这样可以调剂农、商之间嫌嫉，法令施行之前，可借邸报进行宣扬，制造声势，民众需要是引导，如此，政令必通。”
李坤在边察颜观色，虽然他很想反对李坚和周宣提议，但现在小周后已经表态支持，他如反对实为不智，李坚、周宣笼络是商人，占唐国百姓大多数却是农、工，旦需要，他李坤可借农、工来大做文章，让李坚、周宣自食其果，当即默不作声。
李坤借机发作：“大胆，陛
周宣应道：“是，其中四人是江州带来舞妓。”
李煜当即命羊小颦八人奏曲试听，画舫此时已驶离河岸，离汪士璋那艘画舫也远。
李煜精通音律，羊小颦等八女开始弹奏，他就知道这是什
曲子，看小周后眼，轻声道：“不错，竟能演奏《绿腰》大曲。”
《绿腰》是盛唐大曲，由玄宗朝宫廷乐师李龟年编定，以琵琶为主，配以其他管弦，乐曲颇为复杂，羊小颦她们演习此曲不过十日，难免有生疏和配合不当之处。
曲奏罢，李煜率先击掌赞叹：“琴和琵琶之技，不输于朕之宫廷乐师，还有，配器者是谁？是宣侄吗？”
李煜终于点头道：“那好，就让中书省与门下省协同拟定法令，待机施行。”
立法原是尚书省之权，但唐国未设尚书省，立法之权就由中书省和门下省共同掌握，经皇帝核准生效。
周宣与李坚相视笑，都是长长出口气，总算办成件大事。
这时，岸边羽林卫军士高声道：“周府女乐取到，请示下。”
因为李煜有令在先，不许羽林卫张扬，所以羽林卫通报时含糊其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