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现在太暗,看不清楚,蟋蟀又见不得火光,等天亮再细看,不信被蛇咬才捉这只废虫!”
四痴摇着头,将网兜里白背蟋蟀装在竹筒里,用透气筛子筛住,递给周宣道:“主人,再去找找,好歹得捕到黄背虫,才能勉强与那雪猪太子‘青袍文丑’斗斗。”
四痴走后,周宣细听竹筒里那白背蟋蟀动静,没听到半点声音,也不鸣叫,这明明是雄蟋蟀嘛,又不是三尾雌虫,怎就不鸣叫呢?
周宣回想他读过《虫王异相秘谱》,那本书里记载都是难得见虫王和变异猛虫,般而言,蟋蟀以青色为上品、黄、红、黑、白依次降品,但如果是
过好会,没见动静,四痴直起腰扭头看着周宣道:“奇怪,难道蟋蟀不在家?”
周宣笑:“不要出声,再盯会,这蟋蟀耐性太好。”
四痴点点头,弓着腰继续盯着虫穴,她是刺客出身,真要耐下性子天夜可以纹丝不动。
周宣起先觉得心里烦恶、呼吸急促,服蛇药又把伤口毒血清除之后,心里舒服多,就坐在那看四痴捕虫,因为怕惊动蟋蟀,两个人都不说话,四周片寂静。
自四痴灌水后至少过半炷香时间,周宣看到四痴后肩抖,左手网罩挥出,似乎罩住物,忙问:“捕到?”
周宣“哦”声,将左腿搁在右膝上,凑嘴过去猛吸,吸口唾口——
四痴很有经验,看看伤口道:“可以。”又取出先前那蚕豆药丸,含在口里嚼烂敷在周宣伤口上,用小刀割下截布条绑在周宣腿上,说道:“没事,坐着歇半个时辰。”
周宣道:“老四,你又救命,你什时候备有蛇药?真是料事如神啊,知道要被蛇咬!”
四痴微有得色,说道:“这蛇药是午间在螺阳小药铺亲自熬制,夜里捕蟋蟀总要防备手。”
周宣知道这蛇药是四痴为他准备,以四痴身手哪有蛇咬得到她,颇为感动,说道:“老四也很细心呀,多谢。”
“捕到。”四痴丢铁铲,束着网罩走过来,语气并无多少喜悦。
周宣仔细看,网兜里只小小灰白色蟋蟀在左冲右突。
青、黄、红、黑、白,白背蟋蟀就是乡村小儿也不屑要,完全没有战斗力,而且网里这只白背蟋蟀体型还很小,去年“摸不得”虽然是黑背蟋蟀,但体型不比青背虫小,蟋蟀也是要比块头,块头大总比块头小强。
周宣皱眉道:“不会吧,两条毒蛇就守这只白背蟋蟀!”
四痴道:“也许只是刚好洞穴在起而已。”
四痴问:“主人怎就捅到蛇穴?”
听这话,周宣来劲,指着那乱石堆道:“老四,那里有个虫穴,料必有上品好虫,蟋蟀谱记载凡名虫藏匿之处,或有毒蛇、蜈蚣同居,这虫穴有两条毒蛇守护,定非凡品。”
“是吗?”四痴也是精神振,让周宣坐着,她去察看那虫穴,用铁铲敲敲打打,却不见有蟋蟀蹦出。
周宣道:“用水灌吧,大凡猛虫都极机警有耐性,敲打不出来就用水攻,蟋蟀喜旱畏水,水灌,它就受不啦。”
四痴应声,就用竹筒去附近取水来,徐徐灌入虫穴,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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