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后微笑道:“是呀,这些日子斛珠远行,真如失魂落魄般,现在下子心静气闲,真是愉悦。”
清乐公主催促道:“宣表兄,快把路经历说给母后听吧,这可比你编《花萼楼志异》惊险得多。”
于是,周宣边慢慢品茶,边从如皋出海讲起,讲到他带着蔺戟四人到顺济号与雪猪太子赌博,除掉南汉内太师龚澄枢,随后便遭遇飓风,周小尖用飞爪硬生生将他扯
小周后道:“宣侄,只知你们船队出海不久便遭遇风,bao,后来还有什风险,你且细细说来。”
芳茶捧着清乐公主貂皮大衣走过来跪下道:“芳茶参见娘娘。”然后将貂皮大衣捧过头顶道:“公主病体初愈,请披上大衣。”
小周后站起来接过貂皮大衣,亲手给清乐公主披上,点头道:“芳茶很贴心,待回大兴宫要重重赏你。”眼睛环视那些追随清乐公主去南汉景旭宫旧人,说道:“你们都很好,俱有赏赐。”又问清乐公主:“斛珠,你怔忡之疾好些吗?”
清乐公主又朝周宣看来,周宣赶紧代答道:“回姑母娘娘,经房太医精心诊治,公主怔忡已经痊愈,只是前些日在海上感风寒,高烧数日才退,目下还须调养。”
小周后拉着女儿手,打量她那尖削下巴,说道:“都是母后不好,让你受苦。”又觉大殿空旷,虽有暖墙,但还是很有寒意,说道:“且去偏殿小室安坐,多备暖炉。”
宣站起身后,目蕴笑意,嘉许道:“宣侄,你很好,真让姑母欣慰。”
清乐公主道:“母后还不知道吧,宣表兄这次可真是受很多苦,他后肩受重伤,现在还没痊愈。”
小周后深深看周宣眼,说道:“宣侄也黑瘦不少,辛苦——夜里寒气重,且进殿说话。”
行人进抱元殿,小周后坐在华丽圈椅上,清乐公主坐在她身边,小周后让内侍给周宣、徐敏、潘佑三人看座。
徐敏、潘佑连称不敢,周宣本来是想坐,这下子也不敢坐。
来到偏殿暧阁,暧阁可容十余人,除小周后、清乐公主和周宣外,便只有凤阿监、芳茶还有小周后两个贴身女官在边侍候。
周宣道:“姑母娘娘,长夜漫漫,请让臣侄为姑母娘娘烹壶茶,边饮茶,边听臣侄讲南行之事。”
少顷,壶香浓岭南罗浮茶烹好,三只精致瓷盏摆开,周宣注茶入盏,姿势手法从容优雅,已得静宜仙子真传。
小周后捧起茶盏品口,叹道:“又能赏鉴宣侄茶艺,真是让人舒心。”
周宣笑道:“不是臣侄茶艺让娘娘舒心,是公主殿下坐在娘娘身边,娘娘温馨。”
小周后道:“徐爱卿远途辛苦,且下去休息,潘爱卿也不用在此侍候,本宫与周郡公有话说。”
徐敏、潘佑、蔺戟等人告退后,抱元殿上便只剩小周后母女二人和周宣,还有两边环立力士、女官,肃立无声。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坐下吧。”
周宣谢过后便坐下,眼睛不敢看清乐公主,清乐公主目光就在她母后和周宣二人之间转换,以小周后聪慧,恐怕很快就会瞧出清乐公主眼神不对劲。
周宣很是无奈,心道:“早就叮嘱过你,要克制、要收敛,可你咋就管不住自己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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