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倚窗微笑,羊小颦弹是词牌《摸鱼儿》曲调,当即依着琵琶弹奏而轻声吟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
周宣惊喜道:“还不知道颦儿绣工也这好,这不比纫针差啊。”
羊小颦眼露羞涩,轻声道:“是向针儿夫人学。”
“学多久?”
“五个月。”
周宣叹道:“小颦真是聪慧过人,学什精什,这样绣工别人至少要学三年,难怪你样样乐器精通。”
羊小颦两只手还藏在背后,这种姿势就显得胸脯格外高耸,周宣笑眯眯伸手要往那高耸处按,问:“是不是藏在这里面?”
羊小颦粉脸红,身子往后缩,说道:“是想做好后再给公子佩戴。”
羊小颦终日难开次口,能听到她纯净优美嗓音说话那真是祥瑞。
周宣道:“那在边上看着你做。”当即靠坐在边,嘴角含笑,目光炯炯。
羊小颦慢慢将手伸到前面,却是两个香囊,上面图案已经绣好,只待封口,浓冽香气就是从这香囊里散发出来。
刘都护与祖刺史直送过淮河方回。
骑马行走在淮北平原上,有天高地远感慨,金毛犬鲁鲁欢快地跑在前面,又踅回来在力虎马前摇尾巴。
杨宗保听四痴说起去年南汉之行,这金毛犬鲁鲁神奇追踪能力,不禁啧啧称奇。
这几日周宣都没见羊小颦出来骑马,以为她倦,也没强要她出来骑马,羊小颦大腿娇嫩,骑马久会磨伤吧,但整日闷在车厢里也难受吧,又没听她摆弄乐器,马车里可是带不少小件乐器。
周宣带马靠近羊小颦马车,唤声:“颦儿——”
羊小颦微微笑着,垂睫不语。
周宣道:“你且把香囊缝好——对,哪个是?”
羊小颦将右手那只香囊举高,两只大雁前后相跟着飞翔。
周宣笑问:“为什绣大雁不绣鸳鸯?”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搁在腿上,取下挂在车壁上具琵琶,铮铮淙淙弹奏起来。
“绣是什?”周宣眼睛近视,看不清,凑近去看。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举到周宣眼前,却见两只香囊上绣都是对鸿雁,脖颈不长,翅膀尖而长,羽毛是褐色,腹部则是白羽——
再细看,左边那只香囊上两只大雁交颈缠绵,右边香囊上两只大雁前后展翅飞翔,针脚细密,绣工精美,竟不逊于纫针。
周宣问:“这大雁是你绣?”
羊小颦点头。
羊小颦“嗯”声,撩开车帘,露出精致无瑕容颜,笑意淡淡,眸光如水,手里似在做女红活计。
“咦,你做什?”羊小颦每日与各种乐器打交道,周宣从没见她做过女红。
羊小颦妙目斜睨,双手背在背后,不让周宣看,那种婉娈娇羞之态让人怦然心动。
周宣笑道:“上来看。”下马登车,顿觉股兰麝芬芳扑面而来。
“什东西这香?”周宣问,这可不是羊小颦体香,羊小颦是水仙淡淡清香,没有此香这浓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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