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真眼睛盯着周宣,筷子不停地夹菜,咀嚼时就想着周宣是她嘴里菜,她要把他嚼碎、咬得稀巴烂、咬成团糊……渐渐,刘守真眼里浮起丝笑意,她已想到对付周宣绝妙方法,那就是嫁给周宣,对,就是嫁给他,这样肯定能查出父皇之死是否和他有关,不管有没有关系,她都不会放过周宣,但也不会刀杀他,死得太痛快不解她恨,她要跟着周宣,折磨周宣辈子,南汉有句俗谚——“恨之则嫁之,虐其辈子”,还有比就在眼皮底下折磨人到老更解恨事吗?
刘守真越想越觉得此计绝妙,心里道:“好啊,你不让嫁给你们储君,那就嫁给你,祸害你生,武艺高强,欺负得你死死,这是闺阁之中,你总不好叫你手下来对付吧?雌威是慢慢积累,不是朝之夕之功,有耐心,鹘门媚术在你身上试用,总要让你畏如虎,你那些娇妻美妾,个都逃不脱手心,起折磨。”
刘守真掩饰得很好,心里虽然想得恶毒,但面上含着浅浅笑,竟然颇有媚态,只有个动作比较奇怪,
每样小菜都尝些,周宣赞叹道:“开封府美食是当世第,看来们这次得从这里带两个厨子回去。”
忽听得楼下力虎在与人说话,听声音是杨宗保,周宣赶紧招呼杨宗保上来,没想到杨宗保身后还跟着越秀公主刘守真和叶飞白,另外还有两个南汉武士。
杨宗保略显尴尬道:“弟去馆驿寻周兄,遇到叶大人和越秀姑娘,便起来。”
周宣道:“起坐,起坐——越秀姑娘来尝尝开封美食,包管你乐不思蜀。”
路同行,现在也混得脸熟,在没搞明白刘守真究竟想干什之前,周宣对她还是要笑脸相待,笑面虎嘛。
杨宗保在四痴身边坐下,叶飞白和那两名南汉武士自然不敢就坐,侍立在刘守真身后。
刘守真男装打扮,幞头襕衫,玉面朱唇,倒也是翩翩佳公子,因为精于鹘门易容术,虽然并未粘须隆鼻之类,但与她原来秀丽容颜相比,却多几分男子气概,这种举止、气质改变是最高明易容术,就连四痴见也暗暗佩服。
刘守真也盯四痴几眼,以前没有这样面对面端详机会,这让四痴心惊,心想:“莫非她瞧出是改扮?不会吧,这多年直男子装束,容貌也故意弄得粗陋,举手投足更是没有半点脂粉气,若不是上次受伤被周宣看到,看到胸脯,就是相处年多他也不知道是女子!”
于是,四痴冷冷地逼视回去,刺客杀气凛然。
刘守真果然收回目光,又瞟坐在周宣身边羊小颦眼,被其丽色所逼,竟有自惭之感,随即脖子昂,傲然地盯着周宣,心里恨恨地想:“这家伙真是可恶,送婚送到半路,却把那美貌唐国公主留在泉州,不给皇兄,问过皇兄,原来是打赌输,那唐国公主归这个姓周,这姓周也真敢娶,回去没两个月就把原本应该是汉国皇后娶回他府上,欺人太甚,可皇兄却不怪他,真是太可气——还有,既然议亲让嫁给唐国储君,这胆大妄为家伙竟敢单方面毁约,真不把汉国放在眼里,可恨,万分可恨,碎尸万段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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