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后,韦铉与皇甫继勋道出皇城景王府回清溪坊,韦铉宅第在坊东,皇甫继勋在坊西,韦铉在府门前与皇甫继勋拱手作别,在两名小僮和两个小婢随侍下步入后院。
此时已是亥末时分,十四月亮高挂中天,清辉朗朗,韦铉喜好花树庭园,他府第自过垂花仪门,亭台楼阁,曲池回廊,真是步景,月色下更显幽美如梦。
走过三曲桥边“招鹤亭”,韦铉听到前边围墙株紫藤下有人喁喁细语,用是广陵方言,男女,男子声音低沉,女子声音娇细。
韦铉眉头皱,示意四个僮婢莫要出声,他独自迈步近前,只见堵爬满紫藤白墙下,个身形苗条、缟衣纱裙妙龄女子正隔着扇菱形砖窗与墙外男子在说话,言笑晏晏,说是广陵些传说故事,并未涉及私情。
但韦铉却是勃然大怒,大喝声:“贱人,半夜三更在此作甚?”
岳父大人说得是,这也正是本王忧虑地方,林黑山是奉化军猛将,祁宏万水军更是各方镇调集来精锐,金陵八卫虽然兵马雄壮、刀枪精良,但论实战,应该是逊于这些地方军。”
皇甫继勋不大服气,他是名将之后,自以为通晓兵法,但直卫戌京城,很少亲自带兵在边关杀敌,李坤倒是清楚地知道皇甫继勋这弱点。
李坤又道:“叔父向对甚是关爱,实在不想在他生前与李坚火并。”
甘思谋道:“殿下孝心可嘉,但陛下现罹风疾,神智不清,宫中旨意皆出小周后之口,陛下对王爷宠爱有加,可小周后却是爱其亲子,据宫中耳目消息,此次太子监国,可以说是小周后矫旨,若不是小周后直从中作梗,陛下极有可能遵先王遗旨,立殿下为储君,当此非常时期,殿下当断不断,必受李坚之害。”
想到既娇媚又雍容小周后,李坤心中就腾起熊熊火焰,真是又爱又恨,自去年周宣来京,上林苑发生那件致幻手帕事件之后,小周后就对他甚是冷淡,如今叔父李煜缠绵病榻,估计活不过今年,叔父死,他李坤身登大宝之后,就算碍于礼法,不能娶这个美丽妖娆叔母娘娘,但偷偷情谁敢说不可以?——
那女子惶惶然回过头来,花容失色
念及此,李坤就觉心底火烧火燎起来,恨不得立时入主大兴宫,在花萼相辉楼强行霸占小周后,这是李坤自十四岁后就直有梦想,当皇帝初衷就是为此。
甘思谋望着李坤,继续道:“——至于王爷所虑东宫武力,京畿之内不比边境两军对决,只要们控制宫城,擒杀对方首脑,那就能掌控局势,夺嫡之战贵在神速,在于先发制人,试看历代夺位之战,胜负只在半日之间。”
李坤见他岳父韦铉与甘思谋致认为要尽早发动宫变,牙关咬,沉声问:“诸位以为何时入宫为佳?明日乎?”
韦铉道:“此事不能缓,也不能过急,殿下这两日应忙于组建尚书省之事,让东宫造以为殿下热衷于尚书令这个百官之长,对们防备之心会稍稍松懈,然后方迅雷击,让对手措不及防,故而,兵围宫城之日,应在六月十八日为佳。”
李坚扫视书房中四人,右拳握:“好,就在六月十八日,继勋你且去好生准备,注意莫要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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