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琬迟疑着不敢答话。
韦铉道:“你不说就查不出来吗?来人,去把对院广陵口音男仆全部召集来。”
汪琬忙道:“老爷息怒,与贱妾说话是随贱妾道陪嫁过来马夫秦拙儿,在此偶遇,就说几句家乡话。”
“秦拙儿?”韦铉冷笑道:“秦拙儿年轻力壮,与你这贱人正是干柴烈火,说不定早在你到府里之前就与他有私情,盐商之女果然下贱,竟与马夫偷情——”咆哮道:“来人,把秦拙儿在庭外乱棍打死。”
不过刻钟,名管事来报,秦拙儿已杖毙。
,赶紧万福施礼,强笑道:“老爷回来,妾因燠热,就在这园中荷花亭歇凉。”
这女子年约二十三、四,瑶鼻樱唇,容貌甚美,又且善于修饰,描眉涂唇,不露痕迹,仿佛天然,支发钗、件玉珮,无不精美。
此女便是广陵第富商、现为朝散郎汪士璋之女汪琬,是韦铉第七房小妾,因年轻貌美,往日颇受嬖爱,但自从汪士璋投入周宣门下,得周宣之力加封为七品朝散郎之后,韦铉厌屋及乌,对汪琬也甚是冷淡,此时见汪琬夜深人静与男子隔墙私语,登时大怒,喝道:“无耻贱人,歇凉歇到墙边来,是要行那逾墙私通丑事吗?”
汪琬赶紧跪下道:“老爷明鉴,妾身只是与墙外同乡说几句话而已,并无私情。”
墙外男子听到韦铉声音,早已走得声迹杳杳。
汪琬吓得浑身发抖,瘫在地上。
韦铉厌恶地瞥她眼,喝命下人将汪琬关在柴房,活活饿死。
汪琬哀声道:“求老爷看在爹爹薄面,饶妾身命。”
韦铉听,更是恼怒,声音如寒冰砭骨:“那盐商有薄面吗?汪士璋以为攀上周宣就不把放在眼里,去年年节竟然只给送来些糕点刺绣,他把厚礼都送到翔鸾坊去,这老贱奴竟敢如此欺!贱人你别忙着死,等着看,不出五日,你那朝散郎爹就要跪在面前向乞怜——”
韦铉冷笑声,命小僮去唤来几个身强力壮家丁,先到墙那边搜寻,并不见有闲人,墙那边是马厩和下人住处。
汪琬跪着动不敢动,珠泪盈盈。
韦铉问:“*夫是谁?”
汪琬道:“妾身并无*夫。”
韦铉道:“方才与你说话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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