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别再加衣裳,看着都热,你坐在这边就行,不会看,你知道,下起棋来特别专心。”
四痴深恨自己大胸脯,往日用白绢紧紧缠着不觉得,现在放松开,沉甸甸很累赘,负气道:“随便你,要看就看,就当她不是——”
周宣眼睛亮,随即看到四痴恼恨眼神,便摇摇头,声不响地开始摆这局珍珑题。
这局珍珑题极其复杂,从棋盘下边蔓延到左边,黑白棋子交缠错落,竟然有百零八子之多,几乎占据棋盘三分之,这样超大型珍珑题真是闻所未闻,四痴整个人激
周宣笑,沿荷池边碎石小径往听雨阁走去,边问:“老四,药煎服没有?”
四痴道:“煎服。”她跟在周宣身后,见周宣手摇折扇,意态闲适,不知怎心却“怦怦”乱跳,心想:“周宣这晚来干什?他该不会要依公孙九娘所说要来给手引按摩吧,真是岂有此理!”
四痴心里没底,说道:“主人是要与对弈吗,身体困倦,想早些歇息,主人找三哥或者黄山人、古老先生去。”
周宣扭头看着四痴那紧张样子,心里暗笑,说道:“这些天你怕是要把自己关在园子里杜门不出吧?不来看你谁来看你?下棋这两天没空,给你留道珍珑题,绝难破解,让你消磨消磨时间。”
四痴正觉得闷呢,喜道:“那太好,多谢主人。”
送走汪士璋,周宣独自往铜雀馆而去,前夜是陪清乐公主,昨夜和与秦雀、纫针联床秘戏,今夜应该要去哄哄林涵蕴,哥们实在是很忙啊。
经过初月园,周宣想起四痴病,便去叩门,傍晚时,胡统、汤小三还有罗氏兄弟就从初月园搬出去,四痴不留半个仆役,占地数亩、临水楼阁三栋初月园只有四痴个人住,这待遇,比秦雀她们都高。
等好会才听到四痴在里面问:“是谁?”
周宣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吱呀”声,圆门开处,四痴立在朗朗月光下,说道:“吟什诗啊,听不懂。”
二人来到听雨阁,开窗就面对荷池,荷叶亭亭如盖,不时有枝荷花高高离开水面,或含苞,或绽放,月下泯去颜色,更有水墨花卉天然雅趣。
四痴点上灯,走过来将灯具放置在棋枰边小案上,这俯身,灯光映透她长衫,那不裹白帛、不系抹胸大胸脯立时轮廓毕现,比之赤裸裸更见诱人。
四痴扮男人习惯,对走光很没觉悟,心期待周宣摆死活题呢。
周宣用眼角余光看个饱,这才目不斜视道:“老四,你注意点,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啊。”手朝四痴胸口虚点下,典型得便宜还卖乖。
四痴低头瞧,顿时面红耳赤,起身就要到卧室换衣服。
周宣笑道:“不需要听懂,知道是就行。”
四痴穿着长袍,宽袖缓带,身上透出种莲蓬清香,想必是新浴后,腰肢不见臃肿,还没来得及缠布帛吧。
“你——主人这晚来干什?”四痴警惕地道,眼睛亮晶晶,这练过武人眼睛就是有神。
周宣施施然进园,说道:“奇怪,老四你这口气好象怕似。”
四痴道:“怕你?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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