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你来干什,回府去!”
“不,要和你在
周宣大步下楼,老董已经打开馆门,门外范早行、顾长史都是脸紧张。
林涵蕴凭栏下望,喊道:“周宣哥哥——”
周宣回头道:“涵蕴,你去和道蕴姐姐在起,没事,去去就来。”
周宣命顾长史去告知秦雀诸女,让她们不要慌张,留在府中不要外出,他与范校尉大步来到后园马球场,就见五百奉化军士在五名翊麾副尉率领下黑压压肃立在场中,挎腰刀、执长枪、犀皮软甲、衔枚无声,每人身边静立着是各自坐骑,五百匹戴着马嘴罩战马鼻孔喷出气息好象头巨大蛰伏猛兽在呼吸。
周宣沉声道:“江州好儿郎们,匡扶新君、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人声鼎沸,有人在喊“国公——国公——”,隔得远,声音急促,焦急之情显露无遗,又有连续拍门声,这自然是在叫周宣,周宣爵封平南郡王,府中还有很多人没叫习惯,依旧以国公来称呼。
周宣翻身下床,边趿鞋边穿衣,来到东楼环廊上,此时明月西下,东边天际有红光闪动,不象是日出,周宣所处二楼不足以望远,不明白那红光到底是怎回事。
铜雀馆外拍门声更急,老董在喝问:“什人?”
外面人道:“翊麾校尉范早行,紧急求见国公,不,求见平南郡王。”
范早行是周宣年初从江州带来奉化军骁将,是范判官侄子,统领五百奉化精兵保护周宣,直驻扎在后园碧溪畔。
五百名齐举起手中长枪,好比蓦然生长出钢铁森林,虽然没有震天呐喊,但这寒芒森森无言威势却更有威慑力。
三痴、四痴都赶到,三痴依旧平常装束,斜背口阔剑,牵着他枣红马,四痴却不知从哪弄来套轻甲,此时穿戴起来,护胸软铠算是遮住那对大胸,坐骑是蔺宁枣红马,她惯骑白鼻子骡年初死。
周宣亲兵牵来“照夜玉花骢”,周宣翻身骑上,命三名翊麾副尉率三百军士保护郡王府,这三百军士中百五十人封锁翔鸾坊坊门,其余百五十人留在府中。
周宣、范校尉、三痴、四痴率两百军士从蹴鞠园大门驰出,前往皇城护驾,刚出翔鸾坊,就听后面有人锐声大叫:“宣郎——宣郎——”
周宣勒马缓步,后面匹黑马风驰电掣追随者上来,正是骑着“黑玫瑰”慕容流苏。
周宣凭栏大声问:“范校尉,有何急事?”
范早行听到周宣声音,赶紧道:“国公,京中骚乱已起,应是景王党作乱,五百军士已整装待命,请国公示下。”
周宣问:“城中何处起火?”
这回是顾长史声音:“禀王爷,是清溪坊带。”
周宣立时想起昨日傍晚对汪士璋说话,他本来是建议汪士璋好好准备下,次日夜里再去清溪坊韦铉府第放火趁乱救人,现在这清溪坊大火极有可能是汪士璋急于救女儿抢先动手,天热干燥,火就越烧大,这把周宣搞个措手不及,当此非常时期,东宫与景王双方都是剑拔弩张、触即发,城中却突然大火熊熊,景王党与东宫方面都不明究竟,绝对会以为对方率先动手,肯定会立即组织兵马进逼皇宫,这可真是由个盐商引发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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