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见四痴不答，便起身道：“明日让公孙九娘给你看，老三驾车，
陪你去。”说罢，大步出门，心想：“老四老这样女扮男装可不是个事，谁让她有那
大
胸呢！忝为知交好友，得想办法帮帮她，让她以女装示人，从此傲然挺立。”
……
七月初九
早，周宣便与三痴、四痴出门
，周宣骑“黑玫瑰”，三痴驾车，四痴坐车，三人出清溪门，逶迤来到仙鹤观外。
三痴看到四痴上车时是男装，下
古六泉年纪大，精力不济，也便告辞，与黄星鉴道回住处，相约明日午后再来研究这道珍珑局。
偌大初月园便只剩周宣和四痴，盏孤灯，半亩荷塘，两个纹枰对坐人。
周宣很能感受诗意，拈个棋子漫敲棋枰，却不下棋。
四痴也低头把玩着玉石棋子，似乎也挺享受这样氛围，过会，说道：“主人，该去铜雀馆。”
周宣道：“老四，明天和去仙鹤观。”
初月园”品茗弈棋，研究周宣那道精妙难解珍珑局，直至黄昏，意犹未尽，命仆役把晚餐送到“初月园”，国丧期间禁酒，四个人匆匆用罢晚餐，继续摆那道珍珑局。
黄星鉴叹道：“如此玄奥珍珑局真让人皓首难穷啊，以你三人心智，苦研数日，竟不得正解，围棋之深邃可见斑。”
周宣笑道：“诸位也都是殚精竭虑，这样吧，将正解摆出来，省得诸位茶饭不思，如何？”
四痴赶紧道：“不要不要，这样难局想着才有劲，点明之后就趣味大减，好比——好比——”想打个比喻，又想不出来，眼望周宣求助。
周宣道：“好比思慕个好女子，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旦洞房花烛、琴瑟得谐，心满意足之余，是不是也会有忽忽若有所失之感？”
四痴道：“，自己去吧。”
周宣笑道：“那怎行，上次都是双双去，明天你若是独自去，公孙九娘必以为你成弃妇，岂不是空担骂名。”
四痴无语。
周宣瞄四痴胸脯几眼，上下般粗，可知四痴在乳下裹好多层白帛，真是难为她，问：“老四，咱们是无话不说朋友，问你，你乳疾好些没有？”
四痴面红耳赤，她就怕周宣问起这个，她这些日又是服药又是自己手引，感觉双乳肿块消小许多，但脱去束缚、又常常按摩双乳也由此更加硕大高耸，这让她日夜烦恼，公孙九娘说得那可怕，她是再不敢用布帛束胸，只有不停地加缠乳下胸腹，使上下般平，这样双乳就不会那突出，府中上下看到她，眼里都有惊奇之意，有还问老四先生最近怎突然发福？这让四痴很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呆在初月园下下棋、煮煮茶，这个名动天下杀手越来越象个大家闺秀。
古六泉、黄星鉴两位老先生都笑起来，四痴则瞪周宣眼。
三痴也笑，说道：“主人这话莫让芙蓉园、铜雀馆人听到，不然——”
周宣本正经道：“若传扬出去，就说这话是老三先生说，对三嫂意有不满，有感而发。”
古、黄两位老先生更是大笑。
三痴有点惧内，听周宣这说，想起到“初月园”下棋已经大半天，得回去陪蔺宁，便起身告辞，匆匆回他藕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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