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着魔般,站在贵妃榻边呆看半晌,慢慢俯下身去,在静宜仙子娇嫩唇上轻轻吻下,抬起头,心狂跳,见静宜仙子未醒,壮起胆又吻下,刹那间灵光闪过,心里忽然顿悟似,见静宜仙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也没急着躲避,只是稍稍离开些,好让静宜仙子看清他脸——
“啊,宣弟——”静宜仙子小声惊呼,莹润如玉手捂着鲜艳唇,美眸睁得大大,短暂惊慌之后是不可抑制羞涩,慌不择语道:“宣弟,是道蕴,不是涵蕴。”静宜仙子还想用周宣是错认她是涵蕴来遮羞呢。
周宣单腿跪在榻边,握住静宜仙子左手,微笑道:“知道,你是道蕴姐姐。”
静宜仙子这下子无可遮掩,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吃吃道:“宣弟,你,你要做什?”想要挣开手,却被周宣握得紧紧,抽不回来,手心顿时就浸出汗来。
周宣抓着静宜仙子手,低头在她白皙如美玉手背上吻下,说道:“姐姐别怕,不做什,只是喜欢道蕴姐姐,真,非常喜欢,以前直不敢说,今日豁出去,姐姐你想,人生苦短,彩虹易散琉璃脆,们为什不能紧紧抓住眼前幸福?”
道:“仙子在三楼抄写《黄庭经》,小婢领公子去吧?”
周宣道:“不必,自去。”
周宣上到三楼,见到茗风和涧月,两个美婢轻声道:“仙子抄写经文倦,正倚榻小寐,公子请到这边先饮盏茶可好?”
周宣在茶室饮茶,心里想着静宜仙子和衣小睡样子,心中按捺不定,坐会说道:“去看看道蕴姐姐。”拔腿就走。
茗风和涧月悄悄做个鬼脸,没有跟着周宣过去。
静宜仙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种强烈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害怕、似渴望、想接近、想逃避,喉间生涩道:“不行,女道是出家人——”
周宣不管静宜仙子是不是出家人,说道:“前些日子做个梦,梦见姐姐在耳边唱那首《金缕曲》——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姐唱得真好——”
想起去年信州道上与周宣共骑往事,静宜仙子身子战栗起来,矢口否认道:“不是,不是,没有唱。”
周宣道:“那姐姐现在轻声
南窗下张花梨木书桌,案上支小管羊毫搁在“山”形笔架上,卷《黄庭经》,另有装订好澄心堂纸册,上面写满静宜仙子秀美端丽王献之体小楷,和风徐来,书页翻动——
北窗下,贵妃榻,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尘不染月白色道袍轻薄地熨贴在她窈窕胴体上,侧向右卧,右手垫在颊边,左手搁在微微曲起左侧大腿上,正闭目小寐。
周宣心“怦怦”跳,这是他第三次看到静宜仙子娇美睡相,第次是在江州白云观八角亭,那时他和林涵蕴道想劝静宜仙子回都护府,那次他以泼墨大写意为静宜仙子画副像;第二次就是前些日他误把静宜仙子当作林涵蕴——
静宜仙子是周宣见过肤色最美女子,双颊白里透红,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娇嫩鲜美,难以言喻。
静宜仙子细密睫毛轻轻覆下,花瓣般红唇微微张启,鼻息轻匀,吐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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