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句话就把润儿惹哭
，小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口里叫着：“娘亲——”
小婵赶紧抱着哄她：“润儿别哭，娘子若是知道小婵把润儿惹哭，会责罚小婵
，润儿不想小婵姐姐受责罚，对吧？别哭。”
润儿努力止住哭声，小泪珠却止不住，那抽抽噎噎样子铁石心肠人看都要心酸。
陈操之拉着润儿小手道：“润儿，娘亲可不喜欢润儿哭哭啼啼哦，娘亲喜欢乖乖润儿，会背诵《论语》润儿，会写《宣示表》润儿——对，去年润儿去见娘亲，会不会背诵《论语》？”
润儿被转移注意力，终于止住悲声，说道：“去年润儿才五岁啊，句《论语》都不会背——”
。”
润儿“格格”直笑：“丑叔也叫小婵姐姐，真好玩！”
小婵皱皱鼻子道：“你丑叔像你这
大就是
带着他玩，怎不叫姐姐？——快上来，坐得下，润儿多小个人。”面命佃客停车。
陈操之便上车挨着小婵坐下，小婵抱着润儿，盈盈眸子瞬不瞬盯着陈操之，不言亦不动，过会忽然大笑起来，指着陈操之道：“哈哈哈，小郎君脸红，操之小郎君竟然知道脸红，哈哈哈。”笑着笑着，还伸手过来拧陈操之脸颊，这是她以前习惯动作，小时候陈操之粉嫩粉嫩，她最爱拧陈操之小脸，虽被丁幼微责怪也屡教不改。
车厢里狭窄，陈操之没躲开，就被拧，好生惭愧，又觉得很亲切，嫂子丁幼微四个侍婢当中，小婵姐姐对他最好，不过按他前世年龄，他是二十七岁，二十岁小婵只是个小妹妹啊，被她拧脸调戏，实在可笑。
陈操之道：“那等下润儿见到娘亲，背诵《论语》给娘亲听，娘亲会不会非常惊奇，非常快活？”
润儿眼睛笑眯起来，脆声道：“定会！”
陈操之和润儿说话时，小婵背靠车壁静静地看着陈操之，觉得这少年和以前真很不样，以前有点讨人喜欢呆气，现在呢，依然讨人喜欢，可是呆气没有，有种小婵说不上来俊秀飘逸之气。
小婵不禁想：“单论言表风度，当年他兄长陈庆之也似乎不如他吧。”
润儿这小机灵起哄道：“丑叔也常扭润儿脸，小婵姐姐帮润儿拧回来。”
小婵只拧下就没再拧，因为陈操之那幽邃眼神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不再是小孩子，已经有成年男子韵味，她言行得注意点。
小婵身子娇小，圆圆脸蛋，眼睛很灵活，虽然不再拧陈操之脸颊，眼睛却不放过陈操之，贴得很近地上下打量，点头道：“操之小郎君真长大好多，等下家娘子看到定很惊奇，已经两年没见。”
陈操之便问：“小婵姐姐，嫂子她还好吗？”
小婵脸上笑意迅即退去，看润儿眼，摇头道：“不算太好，娘子她非常思念宗之和润儿，清晨醒来，枕巾都是湿大块，做梦都在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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