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看刘尚值眼,道:“也好。”
因为陈操之缘故,徐邈现在对刘尚值观感转好,也知刘尚值虽然有些浮躁吹嘘,但坦率重义,尚值,尚值,尚值得交啊。
此时是午后申时,日渐黄昏,夕阳西下,刘尚值道:“这狮子山明日早再登临吧,两位先陪去山北看房子。”
刘尚值接受陈操之提议,不盖木楼,准备租赁农舍来住,仆人阿林到狮子山北麓寻访日,方才回报,说找到处清幽好住处,只是租金不菲,索月租五铢钱千六百文。
刘尚值道:“只要住处真幽静清爽,千六百文也无妨,那三香客栈两间客房个月下来也不止千六百文呢。”
父言之教。
褚俭卑鄙用心发不可收拾,对褚文谦说道:“文谦,你今年四十有四,不要再待价而沽,你是五品士人,这些年名声不响,清贵闲职是谋不到,但八品县令还是没问题,朝廷用人并无本郡本乡回避之例,你可以谋钱唐县令职,现任钱唐县令汪德明年五月任期到限,叔父可以为你谋划接任此职。”
褚文彬恍然大悟道:“父亲意思是等那陈操之在吴郡无法立足、狼狈回乡之后,再由八兄慢慢收拾他,是也不是?”
褚俭嘴角含笑,矜持不语,挥手让二人退下。
……
陈操之、徐邈便跟着刘尚值去看住处,冉盛、来德也跟着,刘尚值侍婢阿娇今天没有跟来,说是病,但刘尚值却没有点担心样子。
狮子山是孤零零座山,真仿佛是远古天神坐骑,被弃在这镜湖农田之间,化为不能移动狮子山,山多奇石,少树木,顽强松柏和杂树从山岩缝隙挣扎出来,欹曲夭矫,葱葱绿意点缀着磊磊山石。
陈操之行人从狮尾处绕过狮子山,沿着条潺潺溪流往东行三里,见前面片桃树林,夹岸数百步,别无杂树,现在是秋末初冬季节,尚看不出这桃林美处,然而流水疏林、四无人家,诚然是处清幽所在。
仆人阿林先行,这时与个老农迎上来,领着众人在桃林下行十余丈,见草屋五间,齐整雅致,与般农户住草房子大不相同,比徐氏草
君子不言人之过,徐藻并未对陈操之明言褚俭卑鄙用心,但其子徐邈与陈操之交好,少年心性,对好友自然是知无不言,原以为褚文彬次日不会再来学堂,未想到褚文彬若无其事地来,反常则必有*谋,徐邈便提醒陈操之要小心提防。
陈操之暗暗警惕,心道:“这褚氏阴魂不散,从钱唐直缠着到吴郡,看来这是个死结。”深深吸口气,仰望狮子山,对徐邈、刘尚值道:“仙民、尚值,们登山吧,心有积郁之气,登高望远,歌咏长啸,则胸怀舒畅,再看那些营营苟苟伎俩,就觉得陈操之在此,宵小辈能奈何!”
刘尚值赞道:“子重此言甚有豪气,倒要看看那褚文彬想怎样?钱唐八姓,褚姓最劣,还真是没有说错。”
徐邈道:“子重,爹爹说,褚俭若是逼人太甚,那他这郡学博士不做也罢,反正徐氏也不是靠这微薄俸禄为生,你随们回京口,爹爹会将其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以你之才智和勤励,不出两年,当学业大成。”
刘尚值道:“那也要跟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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