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彬两眼狂凸,叫道:“爹爹,这怎可能,是陈操之痴心妄想吧!”
褚俭道:“当然是痴心妄想,陈操之年少轻狂,竟打主意到陆纳女儿身上,这回身败名裂是逃不啦,到时陆氏声望也要大受影响吧,倒要看陆纳还会不会逢人就夸陈操之?”
好比后世男人喜论女人容貌,魏晋习气,女子说起美男子也是津津乐道,当面赞美,没什遮掩羞缩。
陆葳蕤点头表示赞同:“嗯,陈郎君是俊美啊,好比芝兰玉树,不过陈郎君更吸引人是妙想谈吐,好几天后想起都会让会心微笑。”
陈操之被这主婢二人当面赞美着,纵然两世为人,也觉得很受考验,说道:“是这花吧,因为花才觉得趣味相投。”
陆葳蕤道:“嗯,臭味相投。”又道:“以后每逢休学日,在真庆道院等你,们起看茶花,就是这个时辰吧,带画茶花给你看,你也抽空画幅让看看。”
陈操之点头答应,挥手道别,招呼来德驾车,他与冉盛步行回徐氏草堂,心想:“臭味相投,这词很别扭,在晋时这词都还是不带贬义吧,单指志趣相同,后来怎就成坏人坏事拍即合呢?”
,比梅花早开,比桃花晚谢,摘掉很可惜,对,葳蕤小娘子,明年狮子山那边桃花开时,你要不要去看?”
陆葳蕤道:“那边因为是顾氏庄园地界,以前没去过——你明年还来吴郡吗?”
陈操之道:“要来,要参加明年三月官人定品,过正月就会动身,大约二月中旬会到,到时来府上拜访吧,请你去看桃花,还要画幅《碧溪桃花图》。”
“啊!”陆葳蕤惊喜道:“你会画画吗,画得好不好?”
陈操之道:“是初学,不过有名师,卫协先生教,还有顾恺之。”
……
吴郡人皆知花痴之名,陆葳蕤也喜游玩,惯于抛头露面,褚文彬自然识得陆葳蕤,见到陈操之是和陆葳蕤起赏花,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急急回去禀报父亲褚俭。
褚俭听罢,瞑目不语,半晌方道:“继续让人盯着,看这二人还会不会见面?”
褚俭小心翼翼问:“爹爹,那陈操之到底想干什?”
褚俭阴恻恻笑:“想干什?陈庆之娶钱唐士族丁氏女郎为妻,这陈操之自然是想再接再厉,把江东等士族陆氏女郎娶回家。”
陆葳蕤道:“也学画,师从张墨先生,张先生与卫先生齐名,不过他二人似乎不大和睦,不然话也可以去拜见卫先生——陈操之,休学日到惜园里与道作画吧,专画花木。”
陈操之有点踌躇,陆葳蕤固然是天真无邪,不会因为他是寒门学子而轻视他,但陆氏家族其他人却不都是这样,尤其是陆禽,遇到冷言冷语嘲弄,心里总不舒服,便道:“不能常去,学画只是有暇时学,还是以徐博士讲学为重。”
陆葳蕤“哦”声,没说什,提着裙裾跟在陈操之后面欣赏茶花,临别时突然问:“陈操之,为什很愿意看到你?”
陈操之脸微红,看着陆葳蕤明净眼神,回答不上来。
小婢短锄十三岁,答道:“这不稀奇啊,小婢也很愿意看到陈郎君,陈郎君俊美,又有风仪,谁都愿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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