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也过来向堂姐见礼,说道:“操之今夜还在三姐小院里歇息吗?那好,尚值会让人安置好,操之随三姐去便是,对,先去沐浴
丁幼微就未解衣,手捧暖炉坐在床边等着,看这晚会有什事?
听得雨燕开院门声音,然后是不甚分明说话声,随即便是阿秀跑到楼下扬声道:“娘子,操之小郎君来,从吴郡回来,和春秋小郎君道回来。”
丁幼微惊喜交集,赶紧穿好青丝履,头长发这时是无暇梳理,找条蓝色丝带绾着,快步走到楼廊上,俯身问:“小郎来吗?在哪里?”
报信仆妇道:“与春秋小郎君起在前厅用餐呢。”
丁幼微即命阿秀取羔裘来披上,主婢三人去前厅,阿秀先去探看,说有外客在,丁幼微便在侧室等候,隔着帘子能听到小郎温雅话语,心里真是高兴。
素色帷帐里,丁幼微和两个侍婢在青瓷灯下跪坐缝衣,膝下垫着蒲草编织厚席,身前胡桃木小案上有只青铜护手暖炉,主婢三人缝衣手冷,不时伸手在暖炉上焐会,焐手时便侧耳听屋外寒风低啸,感着冬夜居家温暖。
丁幼微把条纹锦小襦裙缝制好,阿秀接过来看,赞道:“娘子女红真是精致啊,针脚整齐细密、丝丝合缝,和雨燕自幼学裁衣缝纫,都快十年吧,却比不上娘子学三年。”
雨燕道:“咱们两个哪能和娘子比,娘子是见过第心灵手巧人。”
丁幼微笑道:“每次都要夸,不嫌烦吗?”伸出白皙修长右手捂在青铜暖炉上,侧耳倾听,说道:“铎铎铎,又在报时,啊,亥时!”对阿秀和士雨燕道:“润儿和宗之新年衣裳都缝制好,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阿秀边收拾针线器物,边问道:“操之小郎君这两天也该回来吧,这些新衣正好让他带去,真想看到润儿小娘子穿着簇新小襦裙可爱模样啊。”
叔父丁异走过来道:“幼微在等陈操之啊,呵呵,三个小辈连夜赶回来,也是思乡心切。”略略说两句便走。
丁幼微有点奇怪,春秋回来,叔父自然高兴,可是叔父把操之与春秋起并称为小辈,这还真是少有事。
过会,陈操之过来,恭恭敬敬向丁幼微行礼。
丁幼微含笑打量着小郎,说道:“操之,怎连夜赶路,可有多辛苦,冻着怎办?”
陈操之道:“担心下雪又要耽搁,到余杭时是傍晚,干脆走程夜路赶过来——嫂子,身子好着呢,穿得暖暖,不会冻着。”
雨燕道:“这北风刮得好紧,说不定夜里就要下雪,操之小郎君就要冒雪赶路。”
丁幼微秀眉微蹙道:“小郎年幼,还没出过远门,在外近三个月,也不知身体安康否?”
这时,从大门方向隐隐传来嘈杂人声,丁氏别墅很大,从这个小院到大门有半里多路,丁幼微听不清发生什事,也不在意,让阿秀帮她卸钗簪,头乌黑丰盛长发倾泻下来,披垂在腰臀上,纤瘦身子愈显柔美,正待解衣上床,听到有人在拍院门——
楼下住着个老年仆妇,这时已经睡下,丁幼微道:“雨燕,你去看看,有什事?”
雨燕点亮盏小灯笼,拉着阿秀道去,说她个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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