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见到陈操之,将桓熙之谋和盘托出,说道:“——陈刺史乃慕容氏姻亲,父子非但不敢与桓伯道同谋,亦不忍坐视陈刺史昆
慕容令冷汗涔涔而下,这步走错就万劫不复,问:“大人既然预知桓熙之谋,真要守口如瓶吗?”
慕容垂道:“桓熙必败,这等人何必与他讲信用,父子居江东,不趋利避害如何能生存!”
慕容令躬身道:“孩儿明白。”
……
六月初清晨,两名军士候在将军府门前,求见陈子盛将军,冉盛就带着这二人径直来见陈操之,这两名军士是冉盛以前在子城军营亲信,禀道:“世子今日卯时初领五百军士往东北而去,这五百军士皆为弓弩手。”
帷幕掀,高瘦劲悍慕容令走出来,对其父慕容垂道:“这是个绝好机会,大人何以轻易放弃?”
慕容垂脸有忧色,问:“你以为该如何做?”
慕容令道:“大人何不为桓伯道出谋划策,除掉陈操之同时控制住西府,桓温老病,无能为也,此事虽说风险极大,然而不行非常之事,难竞非常之功,借势搏,强如被陈操之压制,永无出头之日。”
慕容垂问:“此事胜算几成?”
慕容令迟疑下,说道:“桓熙有大人相助,当有六成胜算,值得拼。”
陈操之点点头,问这两名军士姓名,道:“你二人名字已记下,不日将调你二人归统属,当有重用,好,你们下去吧。”
两名军士退出后,冉盛沉声道:“五百精锐弓弩手,伏于道路狭隘处,第轮劲射,三百随从步骑就要死伤半,而且他们肯定会命神箭手先射杀阿兄和,暗箭难防,桓熙狠毒啊,等何不将计就计,绕至桓熙伏兵后方,那些弓弩手旦近战,哪里是方精锐对手,就趁机斩杀桓熙,除此后患,只当作遇伏奋起反击,桓温又岂能责怪等。”
陈操之摇头道:“不必如此激烈,桓熙确是后患,但不是后患,留着更好,若此时杀他,桓温虽无可奈何,但必忌恨等。”
冉盛点头,不再多说。
辰时初,随行军士行装齐备,准备启程,陈操之和冉盛正要去拜别桓温,忽报典军中郎将慕容令求见,陈操之墨眉扬,轻声道:“慕容垂父子也预知此事吗?那倒省得来回奔波。”
慕容垂冷笑道:“若追随桓熙作乱,必败无疑,吾族灭矣。”
慕容令听父亲口气严厉,不敢吭声。
慕容垂道:“桓熙此人,优柔寡断,骄而无能,以世子之尊却对陈操之束手无策,只能行刺杀这种下下策,他与陈操之不睦,陈操之肯定不愿意看到桓熙绍继桓温之位,陈操之阻挠出任豫州司马,并非是针对桓熙,对严加防范正是其明智锐利之处,但桓熙就认为陈操之这是刻意与他作对,而且陈操之也故意加深桓熙对他误会,料陈操之或许还在言语上有所激将,桓熙这才如此狂躁,不顾切杀陈操之——”
慕容令心头凛,问:“大人,如此说陈操之是暗诱、逼迫桓熙行此下策?”
慕容垂道:“陈操之心计之深,生平仅见,桓熙如何能是他对手,父子若追随桓熙,正好落入陈操之圈套,桓熙不过是不能保其世子地位,不至于丧命,而父子则死无葬身之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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