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抱歉地看着他们,低声说道:“实在对不起,咱们来不巧,谷伯伯心情不好,刚跟金天鹅地产人置过气,再听到小文名字,难怪发脾气,你们先坐,进去劝劝他。”
说着,也跟进去。
文讷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巴撅老高,轻声嘀咕道:“德性!酸老头,不爱看,还不爱看他呢!卢兄,咱走!”
说着甩双马尾,转身就往外走。
卢振宇看,心说老脾气大,小脾气比老还大,这可咋整,有心在这等着,想下,还是去追文讷。
两人跟在李晗身后,很恭敬地进屋子,卢振宇还轻轻带上门。
眼前是个干瘦老头,大概有六十来岁,瘫坐在轮椅里,微秃头顶,脑后半部花白长发披在脖子上,看得出来精心打理过,十指修长,典型知识分子手,皮肤有些苍白,看就是长期卧病在家,缺乏户外活动症状。
这栋老建筑室内很阴凉,老头穿着件青灰色长袖衬衫,整齐束在笔挺西裤里,虽然在家里,但衣服也是熨烫很整齐,领口和袖口都扣得很严实,丝不苟,块老款皮带手表戴在手腕上。
看得出来,老教授虽然只能以轮椅代步,但仍打算尽力保持着个知识分子尊严。
谷教授摘下老花镜,换上副金丝眼镜,打量着他们,两道锐利目光越过李晗,直接扫视着后面卢振宇和文讷,两人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老师逮住作弊小学生样,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出来看,文讷已经没影,卢振宇愣,拐个弯,发现文讷正坐在小楼后面小花坛台阶上,抱着双膝,似乎正在抽泣。
卢振宇吓跳,赶紧跑过去安慰:“怎小文?没关系,不用跟这种怪老头般见识……”
“不……”文讷抬起脸来,倒没哭,只是眼圈有点红,她凄然笑,说道,“没关系,谷教授不是怪老头,他是个有气节知识分子,爸说过,真正读书人就应该这样,伤心是因为自己,妈离开爸,嫁给有钱人,竟然还跟着沾沾自喜,经常以大小姐自居,开着许家给买豪车,到处吃喝玩乐,爸说过,中国房地产商,每个
“小晗,这两位是谁?”谷教授冷冷地问道,明显透着对陌生人不信任。
李晗分别指着二人介绍:“谷伯伯,他就是卢振宇,她就是古文讷,他们都是跟您聊那个私人侦探小组成员,来查秦琴那个案子……”
谷教授阵剧烈咳嗽,整个人都陷在轮椅里,本来苍白脸升起不正常红晕,他喝口水,缓过气来,把青瓷杯子放在茶几上,虚弱地摆摆手,叹道:“古文讷,金天鹅地产大小姐是吧,那个指挥黑社会骚扰住户许家豪,就是你哥是吧……行,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任何金天鹅地产人,尤其不想看到许家人。”
三人面面相觑,万没想到,要征这块地开发公司,竟然就是金天鹅,更没想到是,这个足不出户老教授,竟然对金天鹅集团内部事情知道这准确,真可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文讷还想解释两句,就见谷教授两只手转动轮椅,根本不理她,自顾转着轮椅往内间去,甩手,“咣当”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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