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心中感叹,这个李公安也是让小文哄得愣愣啊。
“与令尊神交已久,”谷教授端着紫砂壶,把深红茶汤注入公道杯里,对文讷说道,“令尊是有名笔杆子,虽然屈居江北小报,但只要有锋芒,那是定会戳破袋子,露出头角。经常听江东新闻广播,里面个读报节目和个新闻评论节目,都经常会选到令尊文章,作为评论题材,呵呵,这两个节目可都是全国选稿。”
小文谦逊笑着,双手接过小杯子普洱茶,小口品尝着,平时古灵精怪小妮子,现在大气不敢喘样子,就像个乖乖三好学生样。
卢振宇心中窃笑,要是谷教授知道他“神交”那些文章里,有三分之二都出自眼前这个小姑娘笔下,不知是什表情?
谷教授也很豁达,没再废话,直接说道:“听小晗说,秦琴精神状态又不稳定?你们本来以为能跟秦琴面谈,这案子就指日可破,现在又陷入山重水复之中,所以你们就不知道该怎办,是不是?”
毛孔都流淌着原始积累肮脏血污,都带着官商勾结、盘剥国民原罪,唉,不怪谷教授看不起,其实自己都经常看不起自己……如果能有选择话,倒想成为谷教授这样介学者,大隐于市,淡泊名利,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像唐寅写样: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卢振宇望着近乎发痴小文,时间有点蒙,他从没见过小文这样,这妮子怎突然这自责?她车也不是她妈妈用开饭店赚钱买吗?怎又成许家给买?她日常吃喝玩乐钱,不都是她自己专栏稿费和微信公众号赚?怎又成“造孽钱”?
就在他头雾水时候,就听上方个苍老声音叹口气,说道:“虽然是许家名义上女儿,但难得有个懂道理亲爹……唉,小姑娘良心未泯,你们还是进来吧。”
卢振宇大吃惊,望着声音传来地方,发现正好是谷教授家卧室后窗,他家就在楼,正对着文讷坐地方,看来小文那段话全被谷教授听到。
“啊!”文讷也站起来,大吃惊,回头望着,“这……这居然是谷教授家窗户?……那,谢谢谷教授,们这就进去!”
卢振宇赶紧点头道:“就是这样,还请谷教授指点指点。”
文讷低头喝茶,眼珠子却滴溜转着,脸上露出丝疑惑,她在想,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人,这牛,让李晗都奉若神明?
谷教授眼睛何其敏
说着,跟卢振宇使个眼色,脸上露出狡黠笑容,甩着乌黑双马尾,往谷教授家正门跑去。
卢振宇恍然大悟:合着这丫头刚才都在演戏来着!她专门挑这块地方坐下来啊!
……
再次进入谷教授家,老头已经回客厅,坐在那泡茶,看他俩进来,抬眼说句:“小文和小卢不要见怪,就是个怪老头,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搞辈子学问,到头来没剩下多少真学问,全变成脾气。唉,坐吧坐吧。”
李晗站在谷教授身后,推着轮椅,望着文讷,脸上也是带着感动微笑,显然也是听到她刚才那番“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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