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那根本不是吴王世子!”
谭昭轻轻压压手,示意对方冷静下:“当然知道,但现在,‘吴王世子’已经死,不是吗?你仇人,他已经不是皇亲贵胄。”
岳姑娘楞,她也不傻,迅速就回味过来。她对付不权势彪炳之人,那难道还对付不个普通人吗?不,当然对付得。
谭昭从袖子里掏出个装有追踪蝶小罐子,搁在桌上:“找些吴王世子旧物,它闻到,自会带你找到他。”
“多谢。”
京城天子脚下,消息最灵通自然是天子,这马上就要春节封玺,天子听完,便召吴王入宫。
吴王当然也听说,但他丝毫不怕,因为就在日前他已将儿子送出京城,如今风声紧,再过个两三年接回来便是。
吴王小算盘打得紧,但奈何吴王世子太不讲究,办事儿桩桩件件全是证据,大理寺早两日便将折子递上来,只是碍于吴王世子不见踪影,这才未下判决。
这事儿闹到这个地步,便是天子有心想要替吴王父子兜着,都有些困难,更何况他本就厌烦这对贪得无厌叔侄,怎可能拿自己名声去填呢。
吴王听完脸都白,他还想哭诉,可天子已经厌恶他们。
吴王世子是个什混账货,京城上到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儿童,少有人不知,可那又如何?人是皇亲,吴王就这颗独苗苗,吴王世子还没个儿子,平头百姓又不是没去告过,可那又如何?
吴王世子还不是照样过他那混账日子。
这不,又有人状告吴王世子,明面上大家怕得罪吴王,不敢高声言论,但背地里早中晚三遍祷告吴王世子,bao毙,就在这样大环境下,有位书生匿名发表篇策论。
其实说策论也不对,这更像是篇檄文,檄文内容也不是讨伐吴王及其世子十宗罪,而是论法威严。
众所周知,书生手中笔杆,用到深处,未尝做不成柄杀人不见血刀。
岳姑娘深深地鞠躬,带着小罐子离开
没有哪刻比他现在更清楚天子对他们无情,吴王当即哭着说自己会写悔过信,甚至愿意削爵,只求天子放过儿子命。
天子答应。
第二天,吴王就宣布吴王世子已经病逝死讯,大理寺查探过“吴王世子尸体”后,便迅速结案,给岳姑娘姐姐个公道。
同天,吴王发忏悔录,说自己教子不严,自愿紧闭府门,罚俸三年,还派人给岳姑娘送银钱。
但很显然,岳姑娘本人并不满意。
这适逢会试,举子齐聚京城之时,这篇文章写得又实在精辟而高绝,它甚至都没有讨论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没有旁征博引,说些以前案例来影射当下,但看过人却都会莫名联想到吴王世子案。
书生意气这四个字,能被放在起,自然是有其道理。
这有第篇文章,书生们自然不会让其专美于前,甚至有些心机深,且想以此在大人物面前亮个相,反正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书生们也不急于温书,反倒是写起文章。
而这文章写得多,即便没人正大光明地提吴王世子,那也已成舆论之势。
舆论起,还有唐侍郎推波助澜,要想堵住,那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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