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自己地界,沈韶光便把食品种类丰富起来,早晨时间紧,主卖煎饼和头晚做好粽子、糍糕,并从豆腐坊买鲜豆浆,拿回来放小炉子上熬,便是现成饮品。
日间有是工夫,便可以从容地拌馅儿,包各种出尖馒头,或做时令花糕。
出尖馒头,宫里所谓玉尖面,其实就是异形包子——上面带尖儿,微微露出点馅料。
小店出尖馒头自然没法跟宫里比,宫里动不动就“消熊”“栈鹿”①,普通也是“鹌鹑翅”“螃
阿圆晨间已经吃三个粽子,个煎饼,碗粥,看沈韶光递给她饼,二话不说接,张嘴开咬。
“小娘子,那柳郎君莫不是看上你吧?”啃到半截,阿圆突然小声道。
沈韶光赶忙看看门外,刚才买粽子客人已经走远。
“这种话以后莫要乱说。”沈韶光告诫,世间最尴尬莫过于自作多情。
阿圆想想,“也对,他若是有意,当遣媒人来,这算什?”
又过个把月,沈韶光才终于找到合适店铺。离着坊门不远,也是前店后舍格局,小铺面不过十来平米,原是个羊肉铺子,店主人年迈,雨天出门摔腿,便是好也做不这活计,又没有儿孙,便想着把前面店租出去,也好落两个嚼裹钱。
坊里铺子多是前后屋舍起租,只出租前头铺面,便不大容易,恰遇见沈韶光这暂时有地方住、又本钱少,两方拍即合。
前面被几个租客挑剔,老叟也没租高价心气,这小间店铺,便收沈韶光每月五百文。沈韶光口答应下来,写契,预付年租金,便带着阿圆收拾起来。
原本屋里墙面年深日久留下好些苍蝇屎、油污甚至羊肉血水,地面也是砸夯土,有些坑坑洼洼,又扔着两个油渍麻花窟窿眼睛破烂桌案,着实不像样子。
先打扫遍,把破烂都扔,沈韶光又找匠人粉刷墙壁,不辞辛劳地跑到城郊砖窑买些瑕疵青砖回来铺地,并去木匠那里定制操作案台并几张食案、几把胡床,又去西市买些杯盘碗筷之类,租房子花五两银子,这通收拾,又用五两,把沈韶光花得心疼不已。算,投资嘛,总能赚回来。
“……”沈韶光挑眉看阿圆,倒也是个角度!小丫头难道是传说中脸上憨心里明白?
阿圆笑道:“这两个蛋果真比个蛋好吃。”
沈韶光笑起来,“若这个月们赚超过三千钱,每日晨间便给你做加双蛋饼吃。”
阿圆却摆手,“不用,不用,先攒钱,小娘子不是想买屋舍吗?”
没想到自己随口唠叨,这孩子就记住,沈韶光拍拍她胳膊,“不差你这口吃。”
没挑什吉日,悄没声,沈记食铺就开张。
因着前两日在坊门卖煎饼时候,就口头广告波,些爱煎饼老食客便找过来,比如那位早餐代购柳郎君——对方竟然还拿小盆芍药来做贺礼。
“贺小娘子食铺开张之喜。”柳丰腼腆笑,把花盆放在窗台上。
这就真超过小贩和熟客关系,沈韶光正要拒绝,那柳郎君竟微揖下,急匆匆地走,连刚给做两个蛋煎饼都没拿。
“哎——”沈韶光抿抿嘴,无奈地笑下,把煎饼递给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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