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来到自己院子里洗漱过,申戒嘱咐相关庖厨奴仆,处理两件家事,因没睡好,并不饿,只略喝几口粥,吃个煮鸡子,便出门去,再回来,已是万家灯火时候。
先去问祖母安,老人家已经大好,吃过饭,正在和仆妇婢子玩叶子牌。林晏嘱咐两句,终于放下心来,回到自己院子里,换下官服,洗漱番。
“郎君可用过暮食?厨下还准备着呢,有很好羊肉和鸭子。”婢子笑问。
午间有宫宴,吃不少酒,宫里饭又重油重盐重糖,现在还都油腻腻地堵在胃里。林晏摆手,“不用,出去走走。”
揣着钱袋,对要跟上侍从仆役摆手,林晏独自走出家门。
林晏快走两步,来到榻前,坐在祖母身边,手搭上她腕脉。
大家都静静地等他诊脉。
“不妨事,约莫是天气热,阿婆脾胃弱,吃油腻东西,便不舒服起来。”林晏放开祖母手腕,又探探她额头,温言道。
“阿素还说怕是那玉尖面不干净,看着倒好,捏着团花细褶,馅子也好,豕肉加些笋末,咬流汤汁子,香得很。”
看祖母都这样儿,还惦记着吃,林晏有些哭笑不得,“等天气凉爽,您肠胃好再吃。”
林晏冒着夜禁回到家中,进门便听说祖母不适。
“太夫人两刻钟以前说肚腹不适,已经着人去请郎中。”周管家禀道。
“暮食用什?”林晏边快步往祖母院子里走,边问。
“据太夫人身边仆妇讲,晚间吃几个外面买玉尖面,喝半碗荇菜羹,又略吃几口鱼脍。”
林晏皱眉点点头。
沿着坊里路慢慢走,满耳灌都是蝉鸣。街上行人不多,偶见几个纳凉,又见到个买醉从酒家出来,摇摇晃晃地由奴仆扶着回家。
又往前走几步,林晏眼看见写着“沈记”灯笼在微
正说着话,郎中来。林晏接出来,郎中忙叉手行礼。
林晏客客气气地还礼,亲自领着来到祖母榻前。
两只手都诊过,又问仆妇两句,郎中道,“太夫人有春秋,脾胃虚弱,晚间又多用些油腻饮食,故有此症。会某开两剂补脾益气、调理肠胃药,熬着吃,这几日饮食清淡些,也就好。”
林晏谢过郎中,让管家送出去,看那药方上剂量很是温和,适合老人家,便又着人拿着药方子出去砸药铺门买药。
扰攘到半夜,老人家吃药,安静睡下,林晏又守阵子,才在祖母外间屋里睡下。第二日早起去上朝时,老人家还未醒,摸摸脉搏,已经见好。
觑着主人神色,周管家帮着解释:“坊里新开家沈记食铺,卖得好肉馒头,太夫人最近不开胃,厨下便买些来。”老人家嘴馋,家里东西吃絮,厨下为哄太夫人开心,便偶尔去外面买些新鲜物。郎君想是纵宠太夫人,又看他们还算谨慎,便睁眼闭眼。不晓得这次是不是这玉尖面出事。
进院子,早有仆妇等着,悄声对林晏道,“吐回,如厕次,刚才倒安静些。”
林晏进屋,看祖母歪在榻上,肚腹上搭着薄毯,有气无力样子。
“你莫挂心,觉得好受些。”江太夫人睁眼笑道。
这阵子太夫人精神不错,认得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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