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言姓季年轻郎君笑道:“早就听同年们说,贵店有极好小鼎煮肉,呼曰‘火锅’,最适合这样时节吃。”
“这个时候,确实适合吃火锅。”沈韶光笑着介绍,“敝店最受客人们喜欢是奶汤锅子和清汤锅子,奶汤浓郁,白若牛乳,清汤澄澈,仿似清水
管事向他们推销,“小店可代为郎君们操持‘烧尾宴’。”
这位郎君挑眉微笑:“哦?若果真中,少不得要麻烦贵酒肆。”口醇厚洛下雅言。
沈韶光是在皇宫里混出来察言观色本事,最熟悉这种应付。士子们听烧尾宴,如此淡然……不多啊。
本以为这位是林少尹那种冷清挂,谁想到他主动打招呼,“敢问小娘子是?”
管事代为介绍:“这是敝店主人。”
”
“——”沈韶光悻悻地闭上嘴,老子可不也是十几年寒窗苦读路考过去?小升初,中考,高考,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每年老师都说,“这是你们决定命运年”,与“你们是带过最难带学生”说频率差不多……
沈韶光不属于顶努力学生,但是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考得太不好,于是常年把成绩维持在个让老师牙痒痒水平上,再高些,就算学霸,不用人操心,再差点,芸芸众生,操心不过来,于是沈韶光便成时常被鞭策那种……
唉,想想都是泪啊。
沈韶光又侧头看林晏,他如果在后世,大概就属于那种成绩好、颜值高,还会打篮球校草吧?只要上球场,看台上永远有姑娘帮着抱衣服拿水,刷题不到自己半,成绩还比自己高……想想自己那永远不及格五十米短跑和永远前面有人考试成绩,沈韶光不忿极,凭什啊?啊?
这郎君露出惊讶神色,笑道:“京里小娘子果然才智过人,与等僻野处不样。小娘子年纪轻轻,便是这样家酒肆主人,真是让等男子汗颜。”
竟然这会说话?沈韶光有些惊讶。但好话谁不爱听?沈韶光亲自带这两个士子去楼上坐,又递上菜单。
说两句闲话,知道他们是从苏州来士子,沈韶光觉得南方人在北方过冬,肯定有点不适应,尤其今年这个冬天格外冷而漫长,都上元节,还下场大雪,现在还没化净呢。
但作为个从穿越就在长安待着“长安人”,沈韶光还是要为都城挽尊:“往年也没有这冷,记得去岁这个时候迎春花都开。”
晚节气,不只迎春花,还有春盘。去年这个时候,春盘已经大行其道,而今年火锅子还在占据着C位——当然,也可能与皇帝陛下来趟,给做个广告有关。
“怎?”林晏忍着笑。
沈韶光用眼睛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两把——这里嫩肉多,疼。
林晏轻咳声,似笑似嗔地轻声警告:“阿荠,在外面呢……”
沈韶光:“……”林副市长,你能不能单纯点?
士子中除这些考前综合症,也有很从容,比如两位苏州来士子。其中位不过二十余岁年纪,人长得极好,虽穿着普通,却颇有威仪,若打扮起来,说是什公侯子弟,也有人信。其友人三十来岁,不爱言语,看起来有些朴直,不知道这样两个士子是怎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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