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亥脸色和缓下来,“四郎固然年少,却是龙子凤裔,自可扶摇而上,飞冲天。”
李棫得意笑,端起杯盏喝口饮子,“乔公今日见王伯申,事情如何?”
““事情不谐。本来皇帝已经要让人去沈记酒肆买锅底汤,谁想被秦祥那边人坏事。”
“游击将军吴举说,禁军从前意欲从那沈记买乌梅饮,沈记以禁军守卫天子责任重大、饮食采办自有规矩为由,推却这买卖。又言其谨慎若此,也必不愿意往宫里卖火锅汤底。”
李棫皱眉,那小娘子如此谨慎吗?
老道士来到屋门前,个颇俊秀僮仆给他撩开帘子。
季郎君正坐在榻上喝热姜糖酪浆,见老道进来,有些讥诮地问:“某很是好奇,乔公果真会捉妖看祟吗?”
老道收在外面慈祥随和,肃然地看他眼,“四郎今日又去那沈记酒肆?”
“是啊。”季郎君不以为意地回答。
老道缓缓呼口气,规劝道:“大王让四郎来,是坐纛旗。四郎身份贵重,还是少去那样龙蛇混杂之地好。”
长安东市旁常乐坊内所道观。
个摇铃卖药游方道人推开侧门走进去,迎面而来两个才从大殿出来香客,老道笑着对他们施礼。
“道长是只卖药,还是也看病?会不会看邪祟?”个香客问道。
不待老道回答,香客已唠叨起来,说起自己母亲自上元节后便睡不安稳,夜晚盗汗,怀疑是撞客云云。
老道让他削把桃木剑悬于帐内。
“皇帝听,言语中对这沈记颇有嘉许之意。吴举又说,后来沈记把乌梅饮方子卖与禁军,提议干脆也买下这火锅方子算。”
李棫追问:“皇帝让人去买?”
乔亥摇头,“皇帝却道,‘人家安身立命东西,还是罢。’”
李棫松口气,没买方子就好,又想,那小娘子什“谨慎”?不过是商户狡诈耳。那方子想必卖得不便宜吧?也或者是为勾连禁军,送个人情?那沈记小娘子,倒真有两分机灵……
乔亥道:“看来从这锅底汤上动手,是难。”宫廷庖厨自有规矩,想
“坐纛旗……”“季郎君”李棫笑,“还只当乔公要只把当摆设呢。”
“四郎!”乔亥皱眉看着李棫,“某若对大王不忠,天厌之!”
李棫不甚在意地笑道,“某也不过是说说,乔公莫要在意。乔公也知道,年少不更事。”
“年少不更事”是当初乔亥说过李棫话。赵王请乔亥等幕僚评其四子,乔亥认为大郎既嫡且长,又颇有才干,可堪大任;二郎勇武,三郎实诚,皆可为辅弼;至于赵王宠妾所出四郎,乔亥只是笑,“四郎尚年少不更事,日后再看吧。”然而如今……
看着面前轻狂少年,乔亥突然生出些诸葛武侯感慨,想想临来京时赵王说话,罢,全为酬王知遇之恩。
香客又反复地问这剑削多长多大,桃木是要几载,悬于帐内是横着还是竖着……
老道都耐着性子解答。
那位苏州士子季郎君从他们身旁经过,笑下,径直去后面跨院。
不多时,老道也进跨院。
跨院中与道观前院静谧祥和全不相同,几个看便孔武有力“道士”守在门口和院中。见老道士进来,都叉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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