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晚安都是临睡前温声说,对方晚安是想起来把快睡着他逮起来说,根本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浓浓欲哭无泪。
宋醉突然不知道自己从学校搬过来是不是正确决定,但困得不行他没精力多想,见没什事,卷毛放松垂在额头上重新睡下。
被打搅睡眠少年入睡后眉间依然残留着郁色,贺山亭伸手抚平少年微皱眉头,接着是落下伤痕眼,最后是泛着水光唇。
他手落在柔软唇上,熟睡少年以为是瑞士糖含住他手指,他将手伸得更深,直到少年禁不住吐出来,眼角泛出生理性眼泪。
贺山亭指尖上带着液体,他低下头舔舔食指,片刻克制住危险念头走出卧室,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喝水吃粒药。
宋醉抱着脏衣服走出浴室,他去阳台洗好衣服晾在绳子上,他经过卧室时男人半躺在床上看书。
他脚步顿顿,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轻手轻脚走上床,占据床上小块儿空间。
今天先这样睡吧。
明天再去看床。
他靠在床边缘闭上眼,经过天交涉他原本该轻易入眠,可嗅见身旁人气味,跟他样是海盐味,有海风潮湿气息。
还是没听见。
第三声对方身影终于出现在门边,他硬着头皮求助:“你刚才没拿衣服给。”
男人哦声似乎去房间拿衣服,宋醉心里舒出口气,他站在门边放松等待。
“这是问题。”贺山亭拿着衣服到门外挑眉,“进来拿给你。”
门里浑身赤裸宋醉差点呛住,即便没呛到也比呛到好不多少,整张脸不知因为热还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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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警官在刑侦这行干二十年,没有把宋醉绳之以法是他生遗憾,从谈话细节他敏锐察觉贺山亭同宋醉关系亲近。
他脑子里浮现出卷宗资料,他记得没错话贺家在西南有隐秘居所,恰好在三年前宋醉消失处附近。
他不知道应在国外读书贺山亭为什要去偏远西南,但两人很可能更早就认识,远在许宁将宋醉带回沪市前。
吴警官正准备去警局趟忽然接到上司电话:“你收拾下东西明天准备调任。”
他莫名无法入睡,心里像是有什东西缓慢爬过,不痛不麻醉但痒痒,他根本不敢转头看。
少年索性蒙上被子睡觉,隔绝气味他慢慢涌起困意,他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他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他呼吸逐渐变得浅浅,像是小猫在均匀呼吸,正当他要彻底睡过去时突然只手掀开他蒙好被子。
他立马被惊醒:“怎?”
他以为是有什要紧事,然而对方只是弯弯眼:“晚安。”
他手比脑子反应更快,死死抵着门把手,幸好对方没再坚持,把叠好浅色睡衣从门缝递给他。
他捏着柔软温暖面料,深呼吸口气迅速换上睡衣,脖颈上还有未擦干水滴。
浴室门上同样凝结层薄薄雾,贺山亭从门外恰好能望见绰约少年将宽松睡衣撩到下腹下方,勾住段细瘦腰,如同只手便能揽住。
本来抱着逗小孩儿心态他喉结微不可察滚滚,忽然感觉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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