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听见会计在嘲讽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过去揪住会计脖领子就是个大嘴巴:“孙子你骂谁?”两人扭打成团。治保主任同会计交好,见他吃亏,也掺和进去和会计二打,对着村长就是阵猛捶。妇女主任不干(她和村长私人感情很和谐),“嗷”声,跳到治保主任身上,手指甲在他脸上划,留下十条血道。在场和村长、会计关系不错人也加入战斗,时间,爷爷家院子里刀兵四起,喊杀声震天。
爷爷看到本来是好端端“说服教育落后分子早日成家生子誓师动员大会”竟被这几块料搅成锅粥,当场气得直哆嗦,“别打!都他妈给滚犊子!”村子真正做主不是那个挂名村长,而是爷爷这个沈氏宗族族长,村里终极BOSS爆发,众人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爷爷家。
清场之后,爷爷开始对地帮助教育三叔。不知说动那根心肠,爷爷眼睛红,先老泪纵横起来:“老三,你现在是营长,咱们老沈家什时候出过你这大官?(以前土改时出过个副乡长,还因为作风问题被撤职,为此蹲两年笆篱子,此事闹得全县皆知,直到上小学还被同学嘲笑得抬不起头,可怜童年。)你要是以后再不娶妻生子,死都没脸见你爷爷!”
三叔为人最孝,见到这幅场景只得点头同意再婚。爷爷大喜,开始操办起三叔再婚事宜。虽说三叔是二婚,可营长身份在那儿摆着。十里八乡哪见过那大官?三叔刚提副营长回家探亲那会儿,还是县武装部长亲自陪着,在周围几个乡转圈才回爷爷家,当地谁不知道老沈家有个当营长三儿子?
三叔要再婚消息传出,十里八乡跑媒拉纤都往爷爷家汇集。以致后来还有老光棍在埋怨:“那年和那老谁家姑娘都对上眼,眼瞅着就要成亲,可就是死活找不着保媒去提亲。打听才知道全县媒婆都到老沈家去,哎,事情拖,亲事就黄。要不然现在儿子都小学毕业。”
有上次经验,这次婚事办得顺利得多。新三婶还是爷爷替三叔相中。三叔只是探亲时相看下走走过场。结婚那天办得相当隆重,爷爷是出老本儿。光新娘进门鞭就放两百万响(九十年代初,两百万鞭炮已经很是惊天动地)。
那时已经记事,还能依稀想起当时新三婶进门时模样。她细高挑身材,瓜子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大大眼睛就是和电影明星比也差不哪儿去。
婚后不久,就传来两个好消息,先是部队政委已经找三叔谈话,准备要提升他为正职营长,还要保送到军事学院进行深造。好事成双,不久之后老家那儿又传来喜讯,三婶已经怀孕两个月。
比起三叔,最高兴就是爷爷,知道三叔有后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当时已经七八岁,二叔家生也是儿子,不过是多个孙子或孙女,也不知道老爷子高兴个什劲儿?)为这,爷爷还跑到太爷爷坟上烧纸,念念叨叨地说什有接官印人。
又过两个月,三叔在部队上请假,要带新三婶去市里大医院作孕期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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