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做什事都理所当然样。
无声温柔。
季维低下头,不知道为什,眼眶有些发湿,从他这个角度,正好
于是不想再见到。
本来就是发泄之作,丢也不可惜。
保洁人员看着少年沉稳恬静模样,句话也没说,不禁想不会是个哑巴吧,暗觉更可惜。
在酒店工作,总会见到形形色色客人,这个少年也不是最奇怪。
她没再多问,换上新垃圾袋,提着旧垃圾口袋出去后,关上房间门,然后把垃圾袋里画小心翼翼地捡起来。
桌上还有沙拉酱痕迹。
陆慎行微微颔首:“进来吧。”
房间并不乱,保洁人员换床单和被子后,简单地打扫下房间,把桌上沾上沙拉酱擦掉,正要把垃圾桶里垃圾袋提出去时,张画落到垃圾桶里。
扔画是个很好看少年。
在柯里斯很少见那种好看,比起他身边那个容貌冷冽男人,可以说得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更接近东方人特有温和气质。
“后来就和陆先生说,养孩子不是这个养法,饿阿行天后,他之后就学会自己乖乖吃饭。”黄伯乐呵呵地说道,“不过也去学很多菜谱。”
季维:…………没想到黄伯养孩子方法属于狂野派
他顿时觉得向和蔼黄伯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黄伯还想说话,陆慎行忽然打断他:“你眼镜是不是又弄丢?”
黄伯扶扶鼻梁,发现果然少个东西:“对啊,眼镜呢?”
大概是这个年纪中老年人对于天然食材都有着非比寻常渴望,他连沙拉酱都是自己调配,散发着浓郁奶香,混合着野生浆果清香。
黄伯给季维和陆慎行人端大碗。
不过偷偷地给季维那碗又加好多蔓越莓。
“多吃点儿身体才会好。”
黄伯把用玻璃碗装水果沙拉递到季维面前。
她忐忑地希望这幅废弃画能在画市上为她儿子换到新学期学费。
她不知道是,这幅画价值将远远超出她想象。
房间门重新被关上——
季维坐在椅子上想,自己行为看起来定很奇怪吧。
可男人神情如往常,什也没问。
“这个也要扔吗?”保洁人员看着画,有些可惜地问道。
柯里斯艺术气息浓郁,她虽然没学过艺术,也看得出这是张好画,说不定能卖上大价钱,就这扔?
季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幅画没什问题,可以说比他以前任何幅素描作品都要好,但画里寄托他所有恐惧,让他不自觉地想到叶朗。
——那个他从未谋面外公。
接着转身出门去找眼镜。
嗯……没有变。
还是那个老爱忘东西黄伯。
季维默默想道。
门没关上,酒店保洁人员敲敲门:“您好,现在可以进来打扫吗?”
虽然季维只是小声地“嗯”声,他还是很开心地笑笑:“维维真听话,不像阿行从小到大都挑食。”
季维落下最后笔时候,手顿。
黄伯见他感兴趣,继续说着:“才到他们家时候,阿行吃饭都要佣人追着喂,半天才能吃小半碗饭,身体也不好。”
季维不禁朝他爱豆看去。
陆慎行面上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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