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没错,确实不需要想太多才对。”刘协看着帐篷顶上,认可地回答着。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是他想要生存,就做不到简单,这是他从小就学会事情。
顾楠没有再同少年说这些奇怪话,拿着碗递到刘协面前。
“将药喝,安睡觉,陛下身子就无恙。”
刘协
虽然时间很短,但方才应该是他出逃以来,最放松段时间。
安然地躺在床上,少年却像是个年迈老者样出口气。
“本该赏赐先生,可惜朕如今这副模样也赏赐不什。”
顾楠坐在床边收起针包,随口说道。
“不必赏赐,既然是行医,只需管治病救人就是。”
放在床边药,是太医煮安神药汤,等刘协醒来,喝药在睡上觉,身子也就不会有大碍。
“沙。”放在床榻上手动下,床上少年皱着眉头张开眼睛。
“陛下,若不想留下什隐患,还是不要乱动好。”
顾楠行着针说道。
听着身边传来淡淡地声音,刘协转过头,坐在他床边是个戴着斗笠白衣先生。正在给他行针,但应该不是他随行太医。
天子晕过去,两旁侍官手忙脚乱地将他送回营房里,请来太医救治。可是经过在这路奔逃就连太医都没有剩下几个,又哪里还有多少药草可用。
现在能够配出来药里,就只有安神药还有些作用。刘协除心力憔悴之外,身子也是虚弱不堪。眼下根本没有能够固本培元药,不能调理好身子,就算是将他救醒,要不多久也还会晕过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草,太医也是难办,只能用针灸替刘协顺遍气血。让刘协脸色好看些,但是效果也很有限。
······
床榻边放着碗药汤,散着温热白雾,帐篷里飘着很浓药草味道。
“行医就只需管治病救人。”
刘协轻轻念遍顾楠话,过会儿,点点头似乎带着些羡慕地说道。
“先生倒是简单。”
他不样,他哪怕是和别人说句话,都要想很多遍,不敢有纰漏。
“不然呢,还需要什?”顾楠拿起床边药碗问道。
感觉下自己身子,五脏六腑都是种温热感觉,像是全身浸泡在温水里般,有种说不上来舒适。微微紧绷肌肉松弛下来,放松地躺在榻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种温热感觉渐渐散去。刘协再看向床边,那个先生已经收起银针。
四肢不再是那虚弱无力,胸口也像是搬去块石头,呼吸顺畅。
“多谢先生救治。”
刘协平静地出声说道,时常皱着眉头难得松开。
顾楠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个少年,正是还晕迷不醒刘协。她手中捏着根银针,慢慢拈入少年手臂中。
随着银针刺入,股温热气流顺着少年经脉中流过,少年枯黄脸色也红润些。
顾楠为什在这里?
营中太医没有太好办法,曹操找到她询问法子,她就来。
虽然没有草药,但是她也可以用内息温养经络和内脏,平常人很难将内息把控得那细致,不过她这练几百年内息也不是除阵中杀人就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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