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曹操失意地笑
笑
曹操
愣，还没有回答，顾楠就已经拔出无格，立在那里。
剑刃细长，带着丝丝寒意。随着风动，剑也动起来，划过片弧光。剑光是纯粹
白色，白光里带着分凉薄，分清冷。握着剑光人翩若轻鸿，白衣翻转，带动着剑光转过。
剑锋在风声里传来阵阵嗡鸣，像是个人在耳边轻声细语，低声说着这柄剑故事。而剑光里是轮轮春夏秋冬，声声笑语嬉闹，场场沙场纷争。
可到最后，这些都不再有，只剩下彷徨寂然和段遥遥无期心绪。
曹操看得入神，舞着剑白衣人转过身，剑光照亮她脸颊。曹操看到她眼睛，就和剑光样冷清。好像她就是手中剑，而剑中叙说，就是她故事。
不过这种时候看，也分不清楚是悠闲还是寂寥。
“顾先生。”曹操出声对顾楠说道。
顾楠回过头来：“怎
？”
“
有些。”眼中是片红云，曹操说道：“看不清楚这个乱世。”
少年时，胸怀壮志，以为人马就该踏遍四方。壮年时，处逢乱世，以为人剑就该清平天下。而他现在已经快过中年，却看不清自己身处这个世上。
乌巢粮草被场大火烧尽，前往驰援袁绍被曹操杀死。进攻曹营高览和张郃久久攻不下曹营，直到他们得知乌巢消息，率众投降曹操。
外面斜阳投进营地，让营地里人和物看起来都带上几分颜色，不再只是沙土和兵甲。再过不几日，袁军就会退走，曹军也就可以回军。
曹操带领轻骑回营处理完高览和张郃事情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顾楠随意地盘坐在空地上，手里拿着张布，擦拭着自己长枪。
可长枪上血迹有些已经凝固在那里，擦不掉，本来是白色枪缨变作脏乱污红色。
营地里卷过阵风，吹动营旗，吹动营帐，吹动沙土，也吹动剑光。曹操心下颤，他不知道是风动，还是他心动。
他只是觉得剑光凄冷，说尽他心中所想事。
风停下，剑光没去，剑刃归鞘。身穿着白衣人提着剑面向长空，回过头来，笑道。
“如何？”
曹操眼中，那人身侧浸染在金霞里。
看不清楚。
顾楠低头看向自己放在地上长枪，她活几百年，也没有看清楚过。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能这就只是人天性有失而已。
抬起下眉头，顾楠拍拍手上灰尘，站起身，笑问曹操。
“孟德，你想看舞剑吗？”
枪锋刃口有许多出崩开缺口，还有几处卷刃，斑驳枪身像是在说明这把长枪经历怎样征战。
顾楠看着手里长枪，想着，也许她应该换把。她也不记得，她是换几把长枪，几把长矛。不过每把被换掉时候，大多都是这个模样。
曹操也没有回营帐，坐在顾楠身边，在军营中空地上。手里伤口已经结痂，举目看着天边云层悠悠地飘过，透着夕阳霞光，如作赤色。
目光所能及远处，全是相连着营帐和来往身披衣甲士卒。
将长枪放在地上，顾楠见曹操看着远处，也顺着看去，是行云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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