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阴良骥答非所问,“既然让你回家,就定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就这迫不及待将排上用场?”
“毕竟大后天就是百岁寿辰,总要庆祝下。”阴良骥平静地回答:“放心吧,人已经见过。并州崔氏千里马,虽然生来眇目,但也不算委屈你。”
“瞎子配瘸子,听起来真是良配。”
“谁说不是呢?”
艾晴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只有仓促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怎回事儿?”
柴菲推门而入,惊愕地问道:“为什支部长会突然给你下停职观……呃,抱歉,打扰。”
看着办公室内冷漠祖孙两人,她便反应过来,将那纸通告放在艾晴桌子上,匆匆地逃走。
,不,应该说,次没有留下丝毫余地拷问。
倘若挡在你复仇之路上人不是,而是曾经唯照顾过你哥哥——阴崖时候,你又会做出什样抉择呢?
倘若有天,阴崖成为槐诗敌人,你要如何耻辱地顺遂仇敌心意,去说服你‘复仇工具’只诛首恶?
到时候,这个老东西又会像自己所说那样,引颈就戮吗?
不,只会有更多安排和更多阴谋等待着自己吧?
老人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渐渐黯淡阳光。
黄昏以至,远方学校天空中回荡起清脆铃声,喧嚣声自马路上渐起。
孩子们该回家。
走之前,她从门缝里看艾晴眼,忧虑等待解答。
可艾晴却没有看她,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到来样。只是沉默地凝视着自己曾祖父,面无表情。
她叹息声,门关上。
“真有你作风啊,太爷爷,就连牺牲品女儿都能够当做利用棋子?”
在寂静中,艾晴松开手指,将断裂钢笔抛入篓中,抽出纸巾,擦拭着手中墨迹,忽然问:“你真得想清楚后果?”
“你看,已经告诉过你。”
老人无奈地凝望着她:“这个世界太容易变化,你们关系,就是这容易破碎东西,就好像和槐广曾经情谊那样——因为归根结底,们都是样人,从来没有什不同。”
“曾经是如此看重你,甚至想要让你代替阴崖,继续传承下去这个家族,否则怎会送你去伦敦留学?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是你肆意妄为理由。”
“叛逆期该过去,小晴。”
死寂之中,他慈祥对艾晴说:“你当尽你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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