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种苦笑冲动。
这天终于来。
“……你做比你说要好,
犬江关上身后门,坐在他对面:“想,你应该知道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什。”
“是,有劳奉行辛苦,替铲除痕迹。”
年轻武士俯首,土下座,向着老人致以谢意:“本来就觉得,像这样人,是瞒不过犬江先生这样长者。看来,这天比预想之中还要快。”
他说:“就是杀人魔。”
毫无任何隐瞒,坦诚又直白回应犬江问题。
监管者漠然颔首。
犬江再不回头,笔直向上,穿过层层防备,看到等待在门口角山。
“人呢?”他问道。
“已经到。”角山说,“在等着您。”
犬江颔首,笔直向着戒备森严静室走去。
“野狗也是知晓对错!”
犬江沉默片刻,被逗笑。
无所谓摇摇头。
意识到这场争辩究竟有多滑稽。
“对和错都无所谓。只要里见氏能够存续,只要能够维持就好……哪怕只是个空壳,也能够在死后去向忠藏大人领受责罚。”
沉迷杀人快感。人老之后就会感受到气力衰退,不甘心老去选择饮血还生秘仪,维持自己活力。”
他平静说:“请放心,等事情结束之后,会向鹿鸣馆自首,恳请剖腹,并为你沉冤昭雪。在这之前,请你好好休息吧,很快切就会尘埃落定。”
就这样,后退几步之后,他转身离去,再无留恋。
“这是什狗屁不通理由!”
可那个被束缚在病床之上男人并未曾因为能够洗去冤屈而欣喜,反而,勃然大怒,震怒咆哮:“犬江!犬江!你究竟在做什!”
可是却令犬江感受不到任何愤怒或者难过,只是在麻木之中感受到深重疲惫。
太多波澜,太多风浪。
也有太多变化。
不知不觉,切都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和他所知完全不样。
可这多年左支右拙,缝缝补补之后,如此弥天漏洞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却连恐惧都感受不到。
穿过重廊和门户,推开最后纸门。
看到跪坐在字画之下那个年轻武士,就好像早已经预见到什那样,眼眸低垂,神情毫无任何波动。
看不出平日里刻意所表现出冲动和急躁。
也再不掩饰那双眼眸中宛如狐狸那样阴暗邪意。
“有劳久等,久静。”
那个佝偻老人最后看他眼,疲惫道别:“所能做到,就只有这多。”
在不管身后愤怒咆哮声。
他关上门。
“看好他。”
最后对监管者这样说:“如果有所妄动话,杀掉也无妨。”
“在做对事情。”
犬江头也不回回答,“做武士应该做事情……如此,里见家将得以保全。”
“保全下来东西真是原来里见家!”
佐佐木奋力挣扎,不顾伤痕崩裂,血色扩散,“如此大言不惭,你这个老家伙,真知道羞耻两个字怎写吗!你对得起里见氏历代信任你当主!”
犬江脚步停顿瞬,旋即漠然:“你同为武士,应该知道恩义重要。不要想当然用野狗思维去揣测别人,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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