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守卫里见家,究竟已经变成什样地狱。
他说,“是时候结束这切。”
犬江疲惫喘息着,只是挑挑眉头,好像自嘲那样笑起来,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到来。
角山缓
当浑浊血色再次滴落,落回犬江脸上,令他在呆滞中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毫发无损久静。
还有从胸前穿出五指……自他身后。
角山。
沉默坚毅武士并没有拔剑,只是五指并起,宛如金铁锋芒就撕裂老人后心,摘下心脏,从胸口刺出。
缓缓握紧。
但犬江发现自己竟然什都感觉不到,只有阵失落和空洞,难以言喻悲伤,“如此城府,原本可以托以家族……”
“不,犬江先生,不想得到里见家。”
里见久静说:“只是,想要毁灭它而已。”
那瞬间,年轻武士拔剑!
可是,已经太晚……
“可现在,两位父亲都已经死。”
他低下头,似是自嘲笑着:
“还记得母亲去世之前,生父慈爱和蔼模样。也还记得,养父初登大位时意气风发要大有作为样子。”
“可直到最后,他们都未曾能够获得幸福,所收获只有痛苦和死亡。他们未曾能够完成自己愿望,哪怕失去切,就连自己都被变成面目全非模样。”
他说,“或许他们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家里才对,就像是样。”
久静,比所有人都要好。在不净出逃之前,甚至没有怀疑过你。”
在沉默里,他垂下眼眸,近乎恳请那样,轻声叹息:“就此收手吧,久静,切都还有挽回机会。”
寂静里,再没有人说话。
漫长沉默之中,那个年轻武士好像走神那样。
怔怔抬头,凝视着眼前庄严静室。
令衰弱勃动心脏分崩离析。
“……角山,什时候?”他疲惫问。
“从很久之前开始,犬江大人。”
漠然武士毫无表情回答:“久静想法和样:如此苟延残喘里见家,所能带来,就只有看不到尽头痛苦而已,就像是您直所感受那样……”
当偏安隅,在边境中勉强安宁生活混种少女也被这场丑恶风波卷入斗争中那瞬间,他便已经感受到。
犬江黯然垂眸,不想再看。
早在他走进这座静室瞬间,就已经落入重围之中。如今里见家八犬士都已经潜伏在静室之外。
只要久静稍有异动,等待着他,便只有死亡。
寂静里,有劈斩声音响起。
猩红色彩喷涌,将墙上字画染红。
就这样,年轻武士平静俯首,向着眼前老人致以歉意。
“抱歉,犬江先生,违背您期望和信赖。”
“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
应该说是愤怒还是惋惜呢。
许久,许久。
“犬江先生。”
他轻声说,“有,两位父亲。”
“位父亲,是个不成器人,他抚养长大,自以为慈爱,自以为可以得到权力……还有位父亲,是个傲慢浅薄人,他将变成现在模样,自以为慷慨,自以为能够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们位教会冷漠,另位教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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