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愕然视线里,槐诗歪歪脖子,抬起腿,踢掉双脚上鞋,
他堂堂天文会干员,在地狱里下馆子都不给钱,害怕拿他老头儿辆车?
他今天倒要看看,这老头儿葫芦里卖是什假药。
眼见他收下东西,生天目满意点头笑起来:“怀纸君果然豪爽,来,上车,试试衣服合不合适吧。”
“阳光这好,何必换地方呢?”
槐诗抬头,看看太阳,轻声笑起来:“更喜欢,坦荡些……”
“这是特地吩咐家里裁缝连夜做,快看看合不合身。”
生天目咧嘴,露出满口白牙,眼看槐诗想要说话,又补充句:“如果不习惯洋服话,裁缝也做长袍和羽织呢——”
不等槐诗回话,他捏着槐诗手,丝毫没有松开意思。
他再看司机眼,司机平静起身,走出驾驶席,走向槐诗身后呆滞上野,抬起手,将钥匙双手奉上。
连带着两本崭新出炉驾照。
总感觉这个老东西肯定不怀好意!
笑这开心,看就知道是个老阴逼。
生天目笑,都快把槐诗罗素PTSD都笑出来。
虽然很想来套‘之前你对爱理不理,如今你高攀不起’之类拳法,但他好歹还是有那点卧底职业修养,当即挤出套最灿烂笑容迎上去,紧握住领导双手,用力甩两下。
“您来就来,还带辆车,多不好意思呐!哎呦,还是宾利……”他指指身后:“楼上坐,别客气……上野?上野死哪儿去?还不给大佬倒水!”
就在怀纸商事楼下,往来街道之上,槐诗伸手,随意将外套脱下来,丢给身后上野。
“这里就好。”他说。
就在所有人愕然视线中,解开衬衫领口扣子,展露出赤裸上身、遍布疤痕,还有身后狰狞张狂刺青纹身。
流动肌理在午后阳光之下泛起宛如大理石那样光芒。随着那个男人动作,在街头展露出纯粹肉体与力量之美。
背脊上,肃冷森严门扉之下,负钟恶鬼狞笑。
送你。
上野捧着拿点东西,双手哆嗦着,僵硬在原地。不敢拿,也不敢不要。
“辆车而已,慌个什劲儿啊上野,生天目会长给,你就拿着,错过这个机会,咱可就买不起。”
槐诗瞥上野眼,回头,看向眼前老人:“还要谢过老前辈如此厚爱。”
人家都已经安排到家门口,还虚个什。
“喝水就不必,可是特地来接你啊,怀纸君,想要在宴会开始之前见识下同盟里少年英雄呢。”
生天目捏着槐诗小手,笑眯眯说道:“要不,咱走着,路上说?”
“好啊好啊。”槐诗嘴上这说,可脚却像是钉钉子样寸不动,低头看看身上,露出遗憾样子:“去参加同盟宴会,这还没换衣服呢,您看多不合适啊。要不您先走,随后赶上。”
“不必,就知道怀纸君时间紧迫,恐怕没时间去专门定做——佐藤君。”
他回头看向身旁下属,下属当即举起手里箱子,打开,展露出其中全套面料精致根据槐诗体型严格裁剪而出礼服,额外搭配领带、袖扣、领带夹和方巾,以及块内敛庄重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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