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同时兼有。
与生俱来深渊本质和生而为人灵魂包容在同具躯壳之中,纵然有天国谱系圣痕调和,依旧无法保证万全。
从出生那天,她就已经有部分进入凝固状态。
就好像踩在悬崖边缘,部分在地狱,部分在人间。
现在,她已经离开悬崖边缘,可是却并没有返回大地,而是来到深渊之上,踩着道细细线,孤独向前……谁都不知道这道细线究竟什时候会崩断,也不知道线另端有什东西在等待。
宛如不可逆癌变。
无关道德或者利益,这是人类在诞生意识之前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敌对关系,无法用其他什美好理由去回避和缓解。
旦罗娴变成那样程度,那槐诗就绝不能同她相容。
“她原本,是迈向凝固……”
老人说:“可她被你所改变。”
哪怕像是槐诗这种通过各种意外从主体中挣脱出‘野生升华者’,就算后患小些,但也并不值得鼓励和提倡。
同时,在这个过程之中,意识升华为灵魂,不可避免会带来影响和变化,或许这种变化多数是正面,但变化就是变化,不可能因为它是好就抛在旁边不管。
凝固同样也是变化。
就像是从海中升华水蒸气冻结为冰霜样,这样变化远比升华要更加剧烈和彻底,甚至会完全改变个人意识和思想,在‘温度’影响之下,无限制向着深渊靠拢。
简直是翻天覆地样剧变。
…”
“已经没有什最后可言。”
老人说:“你已经见过最后,从新秀赛结束之后,所存留下来就再已经不是你所能理解状态……”
所谓凝固,所谓升华。
原本就形同体。
槐诗恼怒:“可只不过是玩些微不足道把戏而已,点点微薄慈爱,什都改变不。你为什不愿意相信,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
“相信。”
老人颔首,如此郑重又认真:“所以才那感谢你,槐诗,是你给她留下来理由。”
“可是,这切并不以她意志为转移……”
他问,“你觉得她现在是什样状态?是升华?还是凝固?还是徘徊在熔点?”
新自己,将会杀死旧自己。
怪物杀死人类。
不,倒不如说,是以旧意识为温床和养分,由深渊所缔造凝固灵魂将切吞吃之后,以全新面貌诞生。
到时候凝固者,已经不再是原本升华者本身,只不过是盛放着地狱精髓容器而已。
只是存在与现境,就会施加歪曲,只是呼吸,就会对这个世界形成破坏。
都是脱离白银之海悖逆。
倘若将白银之海存在视为人类整体,那升华者和凝固者都是不容宽恕异端才对。
不论对现境是否有益,这两者本身就是对三大封锁违背,都是对白银之海存在威胁隐患。
哪怕是因为能够提升修正值,所以对现境有益,能够被容许存在,但天文会直死死卡着每年百多个升华名额,不肯放手量产升华者,也都是为维护白银之海稳定。
主动通过技术和手段从白银之海中抽取出个灵魂,就算再怎谨慎,也会对白银之海造成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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