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说起来,
“杀!杀!杀!”
电话另头,马库斯声音忽然响起,含糊嘶吼:“烧他全家!打他妈妈!”
“——叛徒必须死!!!!”
“行行,别被呛到,慢慢说,把电话给……给……”
阵乱七八糟声音。
鳞粉洒落,降下死雨。
……
……
三个小时后,轰鸣直升飞机上,槐诗已经接入电话会议。
在他手中屏幕上浮现出快餐店里监控录像。
他缓缓起身,将旁边打包好吐司拿起,最后环顾死寂室内,郑重道别:“谢谢你们陪这多年。”
“也谢谢你咖啡。”
陆白砚擦拭下嘴角,轻声说:“要去旅行。”
“大家,再见——”
他推门而出。
有破碎声音从陆白砚身体中响起,隐约青色火焰自骸骨之下被点燃,迅速升腾,扩散,将这具老朽躯壳覆盖,吞没。
焚烧成灰烬。
但是在那具渐渐化为灰烬骸骨头上,却有顶古老玉冠浮现,宛如历经沧桑古老文物,自烈火焚烧中不改其色,焕发出隐隐光亮。
紧接着,在骸骨之上,无数血肉再度生长,张崭新面孔浮现。
恰似复返青春那样。
你们这群老头儿可真是够!
艾萨克压抑着烦躁,继续向槐诗介绍详情。
“七十年前,他是天国陨落时,核心区域唯幸存者……除他之外,所有同事,所有学生都死。
因为相关经历含糊不清,同其他人报告有所出入,有和黄金黎明勾结嫌疑,所以被关进伦敦塔。
到后面,内部法庭没有直接证据,不予判决,在关押五年之后,转为监控,最后在三十多年考察之后,获准离开伦敦——后面就直在冰岛个小镇上生活三十年,直到几个小时前,他把所有人全都杀光为止。”
“这是半个小时前,由校务处发来消息。”耳机中,副校长介绍道:“已经被统辖局决策室评定为重大恶性事件。”
“这是谁?”槐诗问。
“陆白砚,曾经理想国成员。”艾萨克说:“天国陨落之后幸存者,现在看来,已经彻底投向黄金黎明……要说,早在七十年前就应该杀他。”
“就因为他是运气好幸存者?”
罗素反问:“疑罪从无啊,艾萨克。们总不能因为什人和黄金黎明人说过话,就要杀人吧。况且,人都在监狱里,总不能冲进去割他脖子吧?”
撑着伞,走向被冰冷雨水所吞没世界。
渐渐消失。
在陷入寂静,再无任何声响城镇中,唯有无穷尽黑色蝴蝶从冰冷尸骸中钻出,在血液沃灌之下,像是涌动潮水。
在经历漫长寒冬之后,它们张开遍布巨眼双翼,从这新生地狱中升起。
迎来新生。
在冠冕加持之下,他褪去七十年所编织茧,重归壮年健壮身躯从火焰里重生。
紧接着,黑色阴影从陆白砚脚下升起,遵循着往昔记忆与本能,形成套庄严礼服。
“真怀念啊,这个标志……”
陆白砚低下头,凝视着胸前曾经理想国徽章,最后端详片刻,伸手划去,于是,便只剩下片空白。
就这样,挣脱最后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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