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在这只剩下粗重喘息寂静中,槐诗挥手,掸去袖口上血滴,终于从地上收回视线。
没有猖狂大笑,也没有冷漠唾弃。
只是平静。
回眸俯瞰着那些或是呆滞,或是悲愤神情。
“承蒙大家错爱,对倾注这多本不该有期望。以至于,总是想要教些为人处世道理……”
宛如世界运转磅礴声响自剑鸣中扩散。
庄严铁光斩断最后羁绊。
照亮他浑浊眼瞳。
那稍纵即逝光芒,是如此绮丽,惊心动魄。
“真美啊……”
事到如今,还有什话可以说呢?
除此之外,还有什办法能够避免瀛洲谱系引发这场不义之战,还有什办法能够保全自己家族呢?
他闭上眼睛,伸手,接过槐诗手中怀刀,拔刀出鞘。
雪亮刀锋映照着那张衰朽面孔,被他咬在牙齿之间,然后,双手扯开衣襟,露出胸腹。
端坐。
槐诗低头,俯瞰着脚下对手,冷声提醒:“南部大人,展现武士风骨时候到,不要让人失望!”
“…………”
南部茫然凝视着眼前怀刀,嘴唇嗫嚅着,难以发出声音。
他想问槐诗是不是疯,难道你想要引发战争?可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时候,便领悟那个答案。
这群神经病,完全就没有留过任何余地!
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动。
“怎?”
槐诗问,“有事儿?”
无人回应。
自从他踏入这间会议室以来,那些酝酿在胸臆间杀意再不掩饰,自睥睨之中流露而出,警告着每个胆敢打断人。
他轻声说,“可能你们觉得和你们相同,但实际上,和各位不样。也从没想过和你们做游戏。
这个世界还有更重要事情和更值得倾注精力工作去完成,很遗憾,你们不包括在其中。希望大家能够好自为之。”
“在最后,就祝各位来日久长吧。”
槐诗起身,扶扶衣领,礼貌颔首道别:“失陪。”
就这样,他跨过地上尸体,推
南部轻声赞叹,老迈身体匍匐在地上,再无声息。
只有血色无声扩散。
片死寂。
原缘手腕微动,振去血色,收剑入匣,回到老师身后。
她工作完成。
刀锋刺落声音如此低沉,令所有人眼皮子阵狂跳,伴随着横切声音,粘稠液体便流淌而出。
“来!”
南部挺直身体,昂头,怒视着槐诗。
槐诗漠然不动,只是挥手。
在他身后原缘走出,拔出沉重长剑,踏步而过,擦肩而过瞬间,便有道完美无缺弧光从空中浮现。
也不会给他除此之外选择……
要他今天死在这里,要双方就开始全面战争。
可当他呆滞回过头,看向身后时,却发现片寂静里,没有任何说话声音,甚至没有个人站出来为他辩解。
只有鹿鸣馆最深处传来冷漠俯瞰。
他终于恍然大悟,苦笑。
谁动谁死!
今天他来到这里,那就定要死人。否则话,难道是来这里故作姿态,教别人懂得仁恕道理?
道理早已经讲完。
现在应该是算账时候!
哪怕分厘,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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