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不对……”
他茫然
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再洗手和洗脸，
次又次，忘记
终端不断如厕时间警告，呆滞自言自语。
从什
时候开始，就不对劲。
槐诗疑惑思考着。
分手之后？
可在他手里，血浆迅速变成眼药水样子。
只剩下寂静里，他从喉咙里发出声细微呜咽，还有周围同事看过来奇怪眼神。
不对劲。
这次，他知道，自己真不对劲。
“抱歉，让让，让让——
去洗手间……”
那不是什蠕虫和怪物，只是个思考插件而已……
只是，如今笑容就尴尬起来。
察觉到周围人看过来视线，同事笑容散去，撇槐诗眼，转身离去：“妈，有病。”
而槐诗，依旧坐在椅子上，喘息。
只感觉汗流浃背。
就像是往常样。
但却和往常不同。
在走神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
“可以啊，槐诗，今天绩效比昨天高好多。”
就在犹豫着是再磨蹭会儿还是去吃点东西时候，忽然都听见身后声音，张手拍着他肩膀。
他觉得自己定是有什病。
但他觉得，如果自己有病话，那定
“如果您要办理这个业务话……”
“……现在心脏抵押贷款是有优惠条件。”
“您体检证明报告……”
“很抱歉……”
“恭喜您，贷款审批下来，在九十个工作日之后，会到您账户。当然，您也可以享受们快捷通道服务……”
不，他甚至对这点感觉都没有。
从大学期间开始相处那多年女朋友对自己说分手，他竟然心里毫无波动，就像是丢个塑料袋样。
没有任何不舍。
甚至没有像过去样再打电话和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今天早上，收到谩骂和愤怒留言时，也毫无表情，平静点击删除。
槐诗起身，个踉跄，喘息着钻进洗手间隔间里，便忍不住剧烈呕吐，将昨天晚上吃下去东西都吐出来。
胃里空空。
等他回头看向镜子时候，便看到个脸色惨白、神情萎靡狼狈中年人。
胡子拉碴，领子上湿片。
眼泪已经和呕吐物起涌出来。
不对劲。
今天整天，都不对劲。
“哪里有问题？”
他靠在简陋椅子上，揉着看屏幕太久之后生痛昏花眼睛，伸手想要去拿眼药水，可拿到手里却发现是瓶恶臭血浆。
槐诗汗毛倒竖，张口，想要呐喊。
来者笑容热情。
可槐诗回头时，却忍不住惊叫出声。
往日里只是点头之交同事，竟然满面鲜血，神情扭曲，狰狞笑容后，头颅残缺，像是被斧子劈开样，裂口之中蠕虫延伸触须，有只眼睛正缓缓透过裂口向外窥探。
可很快，切幻觉也都消失无踪。
同事恢复正常。
……
如既往生活从清晨工作开始，延续到午后两点钟。
槐诗麻木处理着自己工作，像是行尸走肉样，魂不守舍回复邮件，接待客户，打电话发传真，或者撇清自己责任和甩锅。
像是过去那些时候样，依靠着本能，去处理这切。
不去思考不去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