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严雪宵接校长电话离席,因为严照坐在主位上,他小口小口喝汤,背脊挺得直直。
“再吃只吧。”
或许全天下家长都怕孩子吃不饱,严照将最后只大闸蟹递向沈迟。
红头发少年语气可惜:“哥不让多吃。”
许是他有贫血病史,他哥对他饮食格外在意,即便给他买零食买都是加工环节少天然产品好久没吃过正经小零食。
严济看眼腕_上时间。
沈迟跟着严雪宵下车走进严邸,他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桌上摆食物都是他爱吃,不乏从沿海空运而来海鲜。
不过他视线很快被桌面上大闸蟹吸引过去,九月还不到吃蟹季节,然而餐桌上大闸蟹个头大色泽诱人。
坐在他身边严雪宵轻声问:“想吃?”
沈迟犹豫阵点头。
他抬头环顾四周,下课人都走光,硬着头皮岔开话题:“你怎会来燕大授课?”
“院长递来橄榄枝。”严雪育平静开口,“顺便来学校管管你。”
沈迟平时都呆在训练基地,上课能逃逃,突然感觉美好大学生活去不复返。
少年顿时如同霜打茄子恹恹,他坐到车上系上安全带问:“回华庭吗?”
“严邸。”
准备逃课沈迟被拎回教室里,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拿出课本。
当严雪宵走上讲台空气安静片刻,因为这名教授太年轻,肤色冷白容色出众,举手投足散发上位者气息。
严雪宵在黑板上书写自己名字:“在接下来学期中将由教授《分析哲学》这门课。”
板书字迹清秀匀亭,笔锋处沉稳道劲,撇捺间带出锋芒。
坐在窗边沈迟缓缓眨眨眼,或许因为感冒鼻子发酸,他以为再也看不到这样画面,他哥还能在学校专心哲学。
听见少年听话答案,严照心蓦地软,他不知道沈家为什会抛弃这
蟹肉虽然好吃但不管什品种螃蟹都难剔肉,他迟疑功夫严雪宵剔好只蟹。
剔干净洁白蟹肉装在小碗里,金黃色蟹黄仔细叠在蟹肉顶部,看起来无比诱人。
严雪宵将小碗递到少年面前:“吃吧。”
沈迟将雪白蟹肉蘸上放入姜末醋汁,配上姜醋察觉不出半点腥味,入口回味泛出甘甜,不知不觉便吃完只蟹。
严雪宵又给他剔两只,怕他吃多胃凉没有继续剥,他转而喝熬好浓汤。
看来他哥不想做饭。
下午严邸分外忙碌,知道沈迟两人要来,严照特意依据沈迟口味准备晚餐。
严济看着反复推敲食单严照哭笑不得,瞄眼纸张说:“这多们也吃不完。”
他客观发言被严照选择性无视,严照对严雪宵亏欠父爱似乎转移到沈迟身上把少年当小儿子对待。
“俩孩子也该回来。”
“分析哲学产生于二十世纪,弗雷格提出阶谓词演算直接导致分析哲学产生。”
沈迟手撑着头听着,不过听着听着头慢慢垂下,少年身体诚实地睡着闭着琥珀色眼趴在课桌边。
他从梦里醒来时正对上严雪宵漆黑凤眼,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睡多久?”
“不久。”
沈迟松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彻底放下便听见男人凉凉说:“整节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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